看向园门处。
谢淮序已经走了进来,光华疏朗如清风皎月般轻易挑起了园中闺秀们的意动,明明搅动了这一池春水,却犹自浑然未觉。
可那些意动还未浮上眼底,那些闺秀皆愣住了。
宝儿方才因紧张捏紧的手指此时捏得更紧更用力了,她怔怔望着谢淮序他身边与他并肩走来的少女。
那是一位容貌姝丽,圣洁的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造次,却又让人觉得风轻云淡的姑娘。
谢淮序已经走到了宝儿身边却未停留,直接走过,目不斜视。
作者有话说: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气恼
◎“叶宝儿,月余不见,你的想象力变丰富了。”◎
全场的贵女都应该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眼神变得不一样了, 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行曦脸色都灰败了一瞬。
幼宁喃喃出声:“萧霜序,她这么快就进京了”
相较于那些贵女的沉默,坐在高敞的清风轩中的太夫人和西江王妃倒是露出了意外欣喜之色, 甄氏却挺着背脊,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借着喝茶的契机隐去了眼底的敌意。
谢淮序疾步走进了清风轩,拜见了长辈,萧霜序也跟随行了拜见礼。
礼毕, 西江王妃立刻朝萧霜序招了招手:“早就听闻你进京了, 没想到这样赶巧, 倒和侯爷一块回来了。”
西江王妃说者无心,却是听者有意。
宝儿垂下眼去,力求专心不去在意那边, 把玩着腰间佩戴的玉环,谢淮序坐在太夫人身边,漫不经心暼过来, 从宝儿身上一扫而过,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萧霜序容色莞尔:“路上遭遇了一伙亡命之徒, 幸得侯爷相救。”她语声淡淡,一场危及性命的惊心动魄也被她说的稀松平常。
果然西江王妃太夫人们都惊愕了一瞬, 连忙询问关切。
明明专心把玩玉环的宝儿却还是留心听到了这一茬, 立刻抬眼看去,正好与谢淮序撞了个眼神,她蓦地脸上一热,又低头专心把玩玉环, 谢淮序嘴角略弯了弯, 很快压了下来。
得知萧霜序并未有损伤, 太夫人才话起了家常:“家中祖母可还好?是五年前了吧,你跟着你祖母进京,那时候你还小,还在我府中住过一阵,如今已经长得这般标志了。”
说着,她伸出手,萧霜序含笑将手与太夫人的手交握,顺势坐到了她的身边:“祖母康健,在家总是提起您,这回还着我带了礼物来,都是些小玩意,给太夫人凑个趣。”
太夫人问:“这回打算在京城呆多久?”
萧霜序道:“大概月余。”她四下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宝儿,眼底惊艳一闪而过,很快移开目光,问太夫人,“怎么没见玉鸾?”
太夫人笑着无奈:“刚还在呢,估计又不知去哪了,这回可还住在府里,也好与玉鸾叙叙旧。”
萧霜序道:“我也想住在府里,多陪陪太夫人,只是刚刚进宫面圣,圣人给指了个住处,倒是离府上不远,我也能常来给您请安。”
如此一说,太夫人自然不再多言,甄氏刚刚一瞬间提起来的心,瞬间落下了。
“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想请教侯爷,就是怕侯爷嫌我麻烦。”萧霜序看向谢淮序。
清风轩中的人都看向了谢淮序,谢淮序面色平静:“无妨。”
宝儿的指尖划过玉环突出的纹路,有些硌得慌。
太夫人笑道:“你们从小就能聊到一起去。”
宝儿使劲压了压那突出的纹路,恨不得当场给按平了。
那边一派其乐融融,宝儿觉得无趣,悄悄退了出来,才将心中的沉闷尝尝吁出,幼宁轻轻拍她的肩膀:“怎么,不高兴了?”
宝儿看着眼前的湖泊找了个湖边石墩坐下,刚好就在柳树下,翠绿的留条在她眼前晃悠,她抬手折下一枝,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湖面,平静的湖面被她划出波纹:“今日春光明媚,我为何生气?”
幼宁“噗嗤”一笑,在她身边挤着一个石墩:“是不是在好奇那个萧霜序是谁?”
宝儿转过脸来,一字一句说着:“我一点儿都不好奇!”
好一会,她都没有听到幼宁开口,她竟真的不说了,宝儿心底倒像是有蚂蚁在钻,干咳了两声:“不过,若是你忍不住非要说个一两句,我暂且听听就是了。”
幼宁眼底促狭划着她的脸,娇笑了两声:“她呢叫萧霜序,是兰陵萧氏曾经唯一的嫡女。”
竟是兰陵萧氏,宝儿震惊于她的大来头,萧家可是大熹数一数二的望族,是当年助□□打下江山的第一功臣,在如今各大望族都有败落趋势时,萧家依旧鼎足而立,这当然与萧家人才辈出有关,但更重要的是萧家是唯二能拥有自己的军队“萧家军”的。
还有一门是颍川陈氏。
但宝儿抓住了她话里的不同之处:“曾经唯一的嫡女,是什么意思?”
幼宁看了宝儿两眼:“她是萧氏原配主母的独女,三年前萧氏过世了,萧家主君将贵妾扶正后不久也去世了,大家都说萧家贵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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