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让宝儿呜咽,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砸进了谢淮序心里,谢淮序猛地清醒,眼底浓郁的光泽缠绕着她,他只是微微侧开身,宝儿立刻转过身去,蜷缩起来,瑟缩的双肩让他心疼,心疼过后是无以复加的沉痛和恨意,恨她对他始终如一!始终当他是哥哥,可他欺负了她。
“走!趁我还没对你做什么!走!”他翻身坐起,衣衫已经凌乱,低吼着。
宝儿哭着穿好衣服,立刻跑了,她跑得有多急切,谢淮序眼底的痛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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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状元在太极殿上当众求娶威远侯的妹妹,惹得圣人动怒一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原本那些还想着攀亲送礼的贵人立刻召回了自家的使者,沈彦希也从香饽饽成了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疫,可心高气傲的沈彦希竟然无视了这所有的冷漠。
这件事传到太夫人那儿时,她的眉心打成了结,久久疏散不开,圣人又怎会去关心一介民女的婚事,会这样动怒,定然是为了谢淮序,这个觉悟让太夫人心中越发不安。
徐妈妈也担心道:“如今圣人的态度放在那,只怕近期内都不会有人敢与宝姑娘亲近,更莫要说谈婚论嫁了。”
太夫人沉声叹息:“若是能将叶宝儿顺利嫁出去,断了她和序儿的联系,便是上策,如今事态如此,我也只能狠下心了,你去将甄氏请来。”
徐妈妈默了默,应声去了。
屋子中静极了,已经进入三月天,天气和暖了,可太夫人上了年纪,屋子里墙角还是生着一鼎暖炉,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甄氏恭恭敬敬坐在下首,沉默不语。
太夫人看着她,淡然道:“我知你对上次我叫来了叶宝儿,心中有微词。”
“儿媳不敢。”
太夫人冷笑一声:“别不敢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想要行曦高嫁成为姐妹之首,是做母亲的苦心,我说不得什么。”
甄氏没想到太夫人会这样直白揭穿她的心思,抿紧了唇,臊红了脸。
太夫人道:“我想你也知道,我一直属意在三姐妹之中挑一个做侯府主母。”
甄氏瞬间抬起了头,紧紧盯着太夫人。
太夫人歪靠着,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茶,甄氏的心就被提到了嗓子眼。
“我自然是属意玉鸾的。”
甄氏眼底阴冷一闪而过,生硬道:“母亲从来心疼偏袒玉鸾,府中上下谁人不知,只是怕淮序对玉鸾无意。”
太夫人并未因她的态度而恼怒,只是淡淡冷笑:“难不成还会中意行曦不成?”
甄氏心中一刺,捏紧了手帕。
太夫人见她的自尊被削,又叹息道:“三皇子看中玉李,玉李总是不成的,我随偏袒玉鸾,但总要为序儿的子嗣着想,如今也只有行曦靠得上了,总不能便宜了外人。”
这巨大的惊变,意外的馅饼狠狠砸到了甄氏头上,她呆住了,眼底喜不自胜,这满京城所有主母最想要的乘龙快婿并非皇子,而是位极人臣风姿卓越得圣人偏袒的威远侯!
甄氏惊地几乎要失态,太夫人深深叹出一口气:“这件事你我有个默契,也让行曦有个心理准备,等合适的时机,我会跟序儿提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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