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加快速度,可身后的威压丝毫不减,他忍不住再次回头,赫然对上了一双宛如修罗肃杀的眼睛,好像立刻就被大卸八块了一般,黑衣人脊椎发冷,立刻从袖中发出两枚袖剑,眨眼间在谢淮序手里化作了两道青光。
人影掠过眼前,黑衣人心里身形一个颤动,侧身躲过,他识时务硬钢肯定不是谢淮序的对手,立刻将宝儿扔下了两丈高的屋顶。
宝儿的额头正好撞在房檐之上。
“宝儿!”谢淮序低喝一声,飞身而下,捞起下坠的宝儿。
宝儿眼神迷离,似乎看到了谢淮序的脸,和刚刚紧张玉李一样的脸,她在谢淮序怀里失去了知觉。
***
大理寺的人将三位受伤的明小姐送回府时,全府上下都惊动了,上上下下都紧张忙碌的进进出出,大夫也请了好几个,李大夫在三位小姐的府里来回诊断,好在都是些皮外伤,可在明家人眼里却是了不得的,太夫人尤其紧张玉鸾,守在玉鸾身边寸步不离,拉着李大夫问会不会旧症复发,李大夫连说了三个“放心”,太夫人才松了一口气。
李大夫从玉鸾的房间退出来时,回头又忘了一眼玉鸾,她正在太夫人的督促下乖乖喝药,他才走出来,侯府那边的人也到了,请他赶紧过去。
李大夫觉得,这是他成为侯府府医以来过得最充实,最有身为一个大夫的紧迫感的一天。
宝儿伤的比明家三姐妹都要重些,肚子上,手脚额头都是淤青,还受了惊吓,昏迷着一直发高烧,意识不清醒时,发了两次呓语。
“兄长”
“兄长”
谢淮序在她这两声呓语中失了分寸。
元宵节的事闹得京城皆知,动了侯府的人,圣人龙颜大怒,命令大理寺和金吾卫联手彻查,幼宁得了消息,立刻过来看宝儿,宝儿还没醒,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了。
她睁了睁眼,抬手揉着额头。
“头疼吗?”
宝儿的手顿了顿,缓缓放下,对上了谢淮序凝重的脸色和久违的关心。
那种关心让宝儿眼眶一热,她避开眼去,挣扎着起身,谢淮序扶着她让她靠着锦垫。
谢淮序没有走,反而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房中只有他们,安静的宝儿能听到自己轻微的呼吸声,让她紧张起来,谢淮序没有说话,气氛更加古怪。
宝儿想要缓解这种紧张,讪讪开口:“玉李她们怎么样了?”
谢淮序拧眉看着她,好一会才低沉道:“她们没事。”
宝儿终于抬眼看向他,攒起一抹吃力的笑容:“那就好。”
“你伤的比她们重。”谢淮序冷冷开口。
宝儿察觉到他的不高兴,强颜欢笑:“我没事的。”
谢淮序握了下拳,声音暗哑:“是我的疏忽”
“兄长不必自责。”宝儿打断了他的话,“玉李是你最疼爱的表妹嘛,换了我也会先关心她,才会注意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何况她没事就好,我没关系的”
谢淮序深邃的眼眸沉了沉:“别笑,难看。”
宝儿僵住了嘴角果然放下了用力扯着的嘴角,低下头去,一阵委屈袭来,瞬间盈满了心头,她抽了抽鼻子,委屈又化作了恼意:“我才不难看,我累了,要休息了!”
谢淮序看着她好一会,才起身离开。
之后的几天他没有去看宝儿,荷花怕宝儿伤心,跟宝儿解释,是因为侯爷在抓那个黑衣人,宝儿听了,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荷花奇怪地眨了眨眼。
这天谢淮序回府,马车停在府门前,南宋唤了一声:“侯爷。”语气中略有惊讶。
谢淮序揉了揉倦色的眉宇,下了车,看见了府门前站着一位身姿挺拔气质卓越的男子。
南宋惊诧道:“侯爷,是沈彦希,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进京了。”
谢淮序看着沈彦希转过身来,目光冷若冰霜。
作者有话说:
幼宁:永远站在吃瓜第一线!
冯澜:提亲提亲。
沈彦希:告白告白。
【以后就是每天晚九点更新,不更会请假,比心。】
故人
◎谢淮序在轻视他!◎
二人遥遥而视, 即便稍有距离,沈彦希还是看出了对谢淮序来说,他是个及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
沈彦希看着谢淮序缓步而来, 矜贵从容带着冷意,使他不容忽视,垂眸抬臂恭敬地作揖而下,不卑不亢:“见过侯爷。”
谢淮序已经走到跟前,淡淡睨了他一眼, 门房立刻上前请安:“侯爷, 这位沈公子说是宝姑娘的旧相识, 今日特意来看望宝姑娘。”
侯府规矩森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何况这位公子想见的还是宝姑娘他们更不可能放行了, 正周旋着,侯爷就回来了。
“嗯。”
谢淮序摆手,门房退下了, 沈彦希已经直起身子,平淡地看向谢淮序, 男人之间有种微妙的胜负欲,即使地位相差悬殊, 沈彦希也不愿在谢淮序跟前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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