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序沉默一瞬,玉李脸上的笑容有一丝迟疑:“表哥,你是来接宝儿的吗?”她问得有几分小心翼翼,笑容逐渐也开始僵硬。
“不是。”谢淮序否认。
玉李心里一松,欢快地上了马车:“今晚去陪祖母用膳吗?”
谢淮序伸手关上了车窗:“今晚二皇子设宴,我只是回府更衣。”
玉李失望地“哦”了一声。
重新换上锦衣常服的谢淮序走出府,在马车前站了一会,半晌未出声,南宋疑惑:“侯爷?”
谢淮序抬眼:“去栖山居院。”
***
马车在栖山居院前停下,南宋还有些不可思议,侯爷今日是非要先见到宝姑娘不可?
等他回过神,谢淮序已经进了栖山居院的大门,他赶忙跟了上去。
长安已经步入初冬,夜幕降临时,寒风尤其凛冽,春光台外的院墙前已经围起了防风的蓬屋,烛火辉煌,将蓬屋照的亮堂。
亮堂中掩映着一抹倩影,纤瘦的肩披散的裙摆,发髻间的流苏步摇在倩影微动间轻轻摇曳,谢淮序站在蓬屋外,略有停顿。
宝儿面对着一丈多高的三丈宽的院墙,垫着脚笔画,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她恍然转身,就见谢淮殪崋序掀起蓬帘走进来,深沉的眼眸望过来,宝儿脚尖不稳,身姿一晃,心跳快了一步,她按住惊动的胸腔,惊讶道:“兄长?”
“嗯。”
蓬屋里生了火炉,暖烘烘的,谢淮序解下貂皮斗篷,宝儿乖巧顺手接了过来,冲他盈盈一笑,转身将他的斗篷挂在一旁的衣架上,旁边就是她的月白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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