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我年少时修炼不慎,走火入魔落下的毛病。每逢月圆之夜,便会法力尽失,后来经名医调治,不怎么犯了。孰料昨晚背运得很,赌场上输钱不算,打架时又犯了这个毛病,真是天妒红颜啊。”
温行云将这番话在心里掂了掂,十有八九是假的,口吻却很怜惜,道:“知道自己可能犯病,你还来救我,傻不傻?”
钟晚晴道:“温阁主,你勿要多想,我救你,只是因为我欠你的情。”
温行云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韦老七等人在洞庭湖伏击我?”
钟晚晴便将在赌坊遇见那名黑汉子,尾随他至洞府,听见这个计划的经过说了一遍。
温行云点点头,道:“如此巧合,想是缘分使然。”
钟晚晴道:“阁主财大招贼,到处都是算计你的人,被我撞上,也不算很巧。”
她不愿承认他们之间的缘分,将救他的动机归结为简单的报答,似乎是怕他缠住她,急于撇清关系。
温行云垂首默然片刻,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因我受伤,如今外面都在找掬月教,你这样出去太危险,留在这里,养好身子再走,行么?”
钟晚晴不作声,伸手去摸他的玉佩,质地温润细腻,果然是好东西。
温行云按住她的手,摘下玉佩,放在她手心里,道:“这是护身的法宝,喜欢便拿去玩罢。”
钟晚晴也不推辞,把玩一回,道:“这个应该很贵罢?”
温行云伸手抚上她的云鬓,唇角泛开清浅的笑意,道:“与你相比,一文不值。”
无论多么甜腻的情话,他总能说得真挚动人,这便是盲人的好处,看不见,便没有好色的嫌疑,他若喜欢你,一定是喜欢你的灵魂。
这对钟晚晴来说,是莫大的认可,因为她靓艳的皮囊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她看着他,黑如点漆的眸中怀疑,戒备,悸动,种种情愫纠缠,好似深埋地下的根须,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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