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钻进他的宽袖,顺着结实的手臂一直摸到胸膛,弄得他衣衫凌乱,才把手抽出来,替他整理衣衫。
酒劲上涌,她也有些困了,便躺下枕着桑重的大腿睡了。
桑重醉酒,不仅安静,而且醒得快。鹤车刚在山谷停住,他便睁开眼,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膝上的小花妖脸上,她云髻偏,金钗斜,面染霞色,唇角轻扬,香梦正酣。
桑重怔了怔,心里骂她不知廉耻,身子却没有动。
他不是瞎子,当然知道这一幕很美,比周昉的仕女图还活色生香。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触摸她吹弹可破的脸庞。
她用这张花靥骗过多少人,谁知道呢?
食指顺着挺秀的琼鼻下滑,点在柔软的丹唇上,桑重心中一荡,正要收回,她张口咬住了他的指尖。
桑重一惊,以为她在装睡,自己这点心思被她发现,她该得意了。这可如何是好?紧张得心怦怦跳,耳朵发烫,阿绣却闭着眼,安然吮吸他的指尖,好像熟睡中的婴孩。
原来没有醒,桑重松了口气,竟出了身汗。
湿热的口腔,嫩滑的小舌缠绕着他的指尖,有种奇妙的酥麻之感深入骨髓。
桑重舍不得抽出来,似乎体内的热血都往她口中的指尖上涌,那一处的感觉无限放大,变成了第二个心脏。
他的心思像池水,被她搅乱,变混,生出联翩浮想往下流,流过她雪白的秀颈,婀娜起伏的胸膛,纤细的腰肢,湘裙下双腿的修长轮廓。
这小小的车厢在春日的阳光下,热得好像蒸笼。
不能再想了!桑重咬咬牙,抽出湿漉漉的食指,牵出一根晶莹的细丝,扯断了,挂在她唇角,端的淫靡。
他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红着脸,拿出帕子替她擦干净。
阿绣睫毛轻颤,要醒来了。桑重急忙闭上眼,平复呼吸,假装还在睡。
阿绣睁开眼,看了看他,坐起身,眼珠一转,先下了车。走到他房中,点起一炷迷香,藏在床底,然后走出来,将他叫醒。
桑重故作惺忪,道:“什么时辰了?”
阿绣伸手来扶他,道:“酉时了,头晕不晕?奴去煮点醒酒汤罢。”
桑重道:“不必麻烦了,我再睡会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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