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王上还派了一队王廷护卫多加保护。
祝珩惊诧不已,多番询问,但燕暮寒说什么也不告诉他,翻来覆去只有一句:“山人自有妙计。”
祝珩:“……”
这句话还是他教燕暮寒的,没想到会被用来搪塞自己。
一行人走了十日,在腊月二十八到达了睢阳城,住的地方已经打点好了,就是之前燕暮寒带祝珩住过的府邸。
刚到府里,燕暮寒就派人请来了祝子熹。
舅甥俩一见面,便热切地聊起来,燕暮寒没有打扰,命人将睢阳城守卫军和随行的护卫们召集起来。
此次来睢阳城,燕暮寒只带了启闲光一个心腹,留下天尧和穆尔坎坐镇军中。
他要谋划大事,需得有人在王廷城里照应。
启闲光兴致高昂,他作为少数几个知道燕暮寒计划的人之一,这一路上都难掩激动。
“冷静点。”燕暮寒皱眉,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毛毛躁躁的,一点副将的样子都没有。”
拿回军权之后,燕暮寒提拔了几个心腹,启闲光和天尧都成了副将。
启闲光缩着脖子,有些唏嘘:“将军你和军师越来越像了。”
燕暮寒比他还要小两岁,以前还能看出点少年意气,这一年来被祝珩带得沉稳了很多,不怒自威。
提到祝珩,燕暮寒脸上的冷意消融了些。
跟在一旁的塔木打趣:“我知道,这就是夫妻相!”
燕暮寒和祝珩要在明年上元节成亲了,塔木作为贴身侍奉的人,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燕暮寒勾起唇角,解下钱袋扔给他:“去城里的点心铺子逛逛,给长安买些零嘴。”
目睹一切的启闲光揉了揉腮帮子,嘶,甜腻腻的,齁得他牙疼。
塔木一走,只剩下燕暮寒和启闲光两人,启闲光严肃道:“除夕夜宴,王上要宴请三十六部,天赐良机,人已经安排好了,届时动手定能万无一失。”
因为义子之事,王上与三十六部的部主闹得很僵,想借此次宴会缓和关系。
燕暮寒把玩着手上的红绳,铜钱还是去年过年时在饺子里吃出来的,他和祝珩共享了一年的平安福气,马上就能够荣辱与共,携手一生。
“除夕,就是后天了。”
启闲光点点头:“药的期限大概是十五到二十日,初十出发,刚好能在计划的时间内回去。”
初十出发,岂不是过不了上元节?
燕暮寒眉心紧蹙:“上元节后我们再启程回去。”
“啊?”启闲光不解地挠了挠头,“可赶路就需要七八日,若是上元节才出发,就要耽误了。”
“五日就行。”燕暮寒语气沉重,不容置喙,“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五日便可到达王廷,上元节一过立刻出发。”
“将军三思,十日是留出了两日时间,如果路上出点事,就要耽搁了。”
启闲光苦口婆心地劝解,但燕暮寒就是不为所动,他崩溃地问道:“将军,为什么非要过了上元节才出发?”
“为了成亲。”燕暮寒抬了抬下巴,带着似有若无的骄傲,“上元节,是我与军师成亲的日子。”
启闲光:“……”
启闲光:“???”
“阿嚏!阿嚏!”
祝珩连打了两个喷嚏,祝子熹满眼担忧:“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没事。”祝珩摇摇头,“应该是有人在骂我。”
祝子熹噎住,给他续了杯热水:“别胡说八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骂你。”
祝珩不置可否,急切地问出了一直疑惑的问题:“舅舅,睢阳一役翻案,是不是与你有关?”
此前祝子熹有所动作,但之后就没有消息传来了,时隔几个月,睢阳一役突然翻案,很难让人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祝子熹没有隐瞒,颔首:“是我做的。”
祝珩有所猜测,但听到祝子熹亲口承认,他还是震惊不已:“舅舅,你……”
“我是不是很厉害?”祝子熹含笑问道。
祝珩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祝小郎君。
他哑然失笑:“是,在我心中,舅舅从来都很厉害,能为我遮风挡雨。”
祝子熹是祝家幺子,当年也曾名动大都,磋磨了十几年,与而立之年又找回了少时的恣意。
祝子熹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睛就湿润了:“过去让阿珩受苦了,南秦亏欠你的,亏欠我祝家的,舅舅都要帮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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