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等多久。
沉黛按捺着紧张的心情,主动约贺杭出去露营。
她和他并肩坐在草地上看星星,两瓶果酒下肚,胆子渐渐壮了起来,扭过头认真地看着白衣黑裤的少年,一双桃花眼饱含情意,红唇撅起,充满暗示。
“阿杭……”她黏黏糊糊地叫他,发现他的眼神变得幽暗,心脏“砰砰砰”乱跳,好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腔蹦出来,“阿杭,今晚的月亮好美……”
贺杭在亲上她的前一秒,及时停下动作。
他的眼底热度稍退,像是在冷静地审视着什么。
他残忍地把丑话说在前头:“黛黛,我是不婚主义者,这个你知道吧?”
沉黛仰面躺在草地上,满脸茫然:“什么?”
“我不否认,我对你的身体很有感觉。”他结结实实压着她,十指亲密相扣,“我可以跟你建立长期的、稳定的关系,在这段关系里保持忠诚。不过,我不能跟你结婚。”
沉黛知道,自己不该妄想拴住浪子的心。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贺杭连骗都不肯骗她,把“约炮”说得这么义正辞严。
她愤怒地推开他,第二天就向学院提出“交换留学”的申请。
她在英国待了一年,借异国风貌和繁重的课业疗愈情伤,经常借酒消愁,渐渐染上烟瘾。
她强忍着刻骨的思念,中断跟贺杭的联系,以为能够彻底摆脱他。
可后来……
后来,她出了些意外。
贺杭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自杀未遂。父母一个电话,把她叫了回来。
沉黛身心俱疲,看着病床上面无血色的贺杭,忽然很想流泪。
她看不懂贺杭,不明白他为什么轻生。大概这是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壁垒,永远也不可能打破。
她只知道,她差点儿失去他。
此时此刻,她需要他的抚慰,他大概也正需要她。
沉黛下定决心,反锁病房的门,脱掉开衫,上身只剩一件小吊带。
她连内衣都没有穿,在明亮的光线下,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胸贴的痕迹。
贺杭微微皱眉,动了动捆扎着纱布的手腕,似乎想说什么。
“我也是不婚主义者,不打算结婚。”沉黛拙劣地撒着谎,主动坐到他身上,“阿杭,我们做吧。”
……
沉黛从漫长的梦境中醒来,抬眼看向贺杭的睡颜。
和那次一样,她还是没能逃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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