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糊了——幸好,路经理一直沉着冷静、游刃有余。
显然这位大章总下午还有别的安排,路楠在他看了一次表之后十分有眼色地提出告辞。
章祺起身:“那我就不留路经理了。”
“章总您先忙。回去之后,我就把合同草稿发给总部审核,顺便也静候章总佳音。”
“路经理放心,我这边也会加快进度的。”章祺点头,“慢走。”
“章总留步。”
……
源川的人离开之后,今天一直没怎么吱声的章礼终于开口了,他委委屈屈地说:“哥,我现在的销售团队有什么问题啊?这不是挺好的吗,一个半月就把咱们库存的经典酒基本都卖空了。”
章祺瞄了他一眼,状似好奇地反问:“所以之前你带的人不发力,足足浪费了七八个月的时间,让几十万的经典酒在仓库里躺着,是要给我存成陈酿增值的吗?”
“那、那我承认,之前是他们没有找对思路和方法。现在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只要专攻华安市内的商务用酒,源川的经典酒销量就能做起来。”章礼哀求,“我手下那几个人都挺不错的,你这突然说要再招聘人手,我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开口。”
“我只是说要调薪,又不是开人。调薪之后能者多得,公平的很。”章祺从笔筒里挑了一支顺眼的签字笔,不紧不慢地打开笔帽:“章礼,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花钱请人是让他们来做事、为我创造利润的。我开给一个人五千的工资,他就要给我创造一万、两万甚至以上的价值。”
“你知道你那个大客户经理的工资是多少吗?哦,对,你知道的。毕竟比照对方原先工资开双倍薪水这句话是你承诺出去的。所以,那个刘阳现在月薪一万二,提成另算……呵,我都不知道,现在做酒水销售能拿这么高的底薪了?”章祺继续问。
自知理亏的章礼张了张嘴,勉强解释:可、可是……刘阳有多年从业经验。”
“经验啊……在源川多年学到如何偷懒和偷费用的经验吗?”章祺再次犀利反问。
“是、是误会吧。我觉得这事儿是之前那个城市经理干的。再说了,也没多少钱,不是说我补上就翻篇了么。”章礼继续底气不足,“而且这两个月她也干得真的很不错啊,一场应酬都没有缺席,喝的酒不比路楠少。”
“喝得多只代表她能喝,不代表她会喝。你以为路楠是不带脑子一心拼酒的人?”章祺笑了笑,“如果她只有这样的本事,那个什么赞助活动我是不可能答应的,更不要提和源川续约了。”
章礼想了想:好像路楠每次敬酒都师出有名,与人碰杯的态度也让人觉得很自然,没有那种低姿态的谄媚。说不出她哪里高明,反正就是宴席上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一个只会说‘您随意,我干了’、只会老一套酒桌应酬那类风气的大客户经理——当然我这么说可能低估了她的职业技能,但是我个人判断她的天花板也就到此为止了——这样的人凭什么和智商情商都极高的专业营销人才相比。我花一万二,可以雇四个甚至六个八个酒量好的人,另给他们算业绩提成。但是花一万二,却请不到一个和路楠差不多本事的人。”章祺试了试签字笔,画了几个8字,觉得出水不太流畅,遂叹了一口气:也是不便宜的笔,谁知道用到一半会断水呢,可见用人和用笔一样,都不能太快下结论。
章礼听他一直夸路楠,难以置信地说:“哥,你不会是真的想把路楠挖过来吧?”
章祺看了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弟弟一眼,告诉自己:这是亲的,且忍。
章礼继续小声哔哔:“我承认,路楠是有两把刷子,但是你要是把她弄过来,成了我上司,那我以后还有活路吗……要么,你把她挖过来当我的下属吧,这样我就可以给她布置销售任务了。”说着说着,章礼居然觉得自己这个建议还不错。
“呵。”章祺冷笑一声,“你到底是想和我谈你下属调薪的事,还是和我商量怎么挖路楠。”
章礼想了想,两害相权取其轻:“说我手下人的事。”
【这笔断水,不能用了。】
章祺十分克制地将签字笔重新盖上笔帽,啪嗒一声丢进废纸篓:“哦,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没得商量。”
看到亲哥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做出的决定是不会更改的。
章礼继续回到先前的蔫巴状态,然后弱弱地问:“所以你刚才说想挖路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她是源川的城市经理,年薪十几二十万总有的。再加上今年华安市的业绩,我猜想,她今年的年收入不会低于百万。”章祺摇摇头说,“确实是个人才,但是挖人的成本太高了,没有必要。”
章礼松了一口气,也说不出自己是觉得庆幸,还是觉得遗憾。
“没事了?那就出去吧。”章祺板着脸说。
“那调薪的事……”
“我如果是你,就会去仔细看一下那份薪酬调整通知书的具体内容,而不是一听调薪两个字就跳脚。”章祺终于换了一支顺手且满意的签字笔,对他弟说,“出去记得关门,哦对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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