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绝不会再为他效力,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长生也豁出去了,不再隐藏掩饰,“实话也不瞒你,其实昨天我就听到风声了,有大臣建议皇上娶你为妃,我知道之后非常生气,当时我就想一走了之,不给朝廷干了,也不给龙虎山干了。”
“哈哈,你冷静下来之后可曾仔细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张墨笑问。
长生虽然被紧张和激动冲昏了头脑,却也并未变成傻子,他隐约明白张墨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师叔,您在确认什么?”
“我什么都不需要确认,我只是在帮你确认。”张墨说道。
长生明白张墨的话外之音,壮着胆子问道“您为什么不需要确认?”
“因为我比你大八岁,我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张墨笑道,“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虽然二人走的很慢,说话之间仍然来到了府门处,门房就站在门口,有些话也就不便说了,不过也不用说了,因为长生已经明白了张墨的想法,也在张墨的帮助下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师叔留步,我先走了。”长生说道。
“晚些时候我就会和我大哥一起离开长安,”张墨说道,“接下来我会留在军中,与大哥一起讨逆平叛,咱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我大哥说的话你要记在心里,为人在世,忠孝为先,仁义为本,哪怕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要知道我们救的不只是朝廷,还有万千百姓,黄巢兵乱历历在目,若是天下大乱,遭殃的是黎民苍生。”
长生正色点头,“师叔放心,我一定殚精竭力,济世报国。”
张墨取下头上的玉簪递给长生,“若是遇到危急,略加灼热,我自有感知。”
长生急忙伸手接过,贴身收藏,他很清楚这支玉簪不再是单纯的灵气信物。
“该处理的事情一定要处理好,我们身处旋涡之中,立于危墙之下,与我们走的太近,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张墨说道。
长生明白张墨所指,点头回应,转身出门。
见他出来,原本趴卧在墙边的黑公子急忙主动来迎。
长生走下台阶,翻身上马,转头看向门口的张墨。
“去吧,”张墨冲长生摆了摆手,“以后别喊我师叔了。”
听得张墨言语,长生好生欢喜,由于张墨已经将话说透,他便不再似先前那般紧张,“我知道了,你多保重。”
张墨微笑点头,长生抖缰催马。
他没去倪家,而是骑马赶往户部,此时他的心中再无半点困惑,实则从一开始他喜欢的就是张墨,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敢承认和面对,此番还得感谢皇上和张善,如果没有皇上的赐婚,他和张墨一辈子都无法摆脱辈分的禁锢,而今这个禁锢被一道圣旨给打破了。
单有圣旨还不够,张善的认可直接将二人拉到了一起,如果不是张善今日这番拨云见日的言语,二人可能还要在纠结和含混之中彷徨许久。
而今他头脑冷静,条理清晰,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也一清二楚,张墨说得对,倘若天下大乱,倒霉的可不止皇上自己,最先倒霉的就是黎民百姓,最后倒霉的才是皇上和朝廷。
回到户部,长生立刻喊人拿来了中书省下发的拨款文书,要钱的文书一大摞,可不止募兵的三百万两,其他的先放一放,用以募兵的款项先加盖官印,签字调拨,也不能只给张善,少林寺和龙颢天的两百万也得一起拨了。
办完这些,立刻骑马赶往倪家,对于倪晨伊他是怀有歉意的,毕竟倪晨伊对他一往情深,但感情这东西真不是谁对谁好就能换出来的,他对倪晨伊有感激,有欣赏,也有喜欢,却唯独没有钟意和心仪,张墨说得对,而今他们身处旋涡之中,立于危墙之下,最终落得什么下场谁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远离倪晨伊未尝不是保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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