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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然是不愿意与那龟毛的张首座凑作对的,而那张首座亦是仙门之中有了名的不好女色。
可是事到如今你没有办法,只能再度双手合十,苦苦哀求他认了那孩子是他的。
张首座凝眉,片刻之后小声开口,“你……可是有何难言之隐?”
“换是平常,哪怕是我诬陷这孩子是师尊的,也定然不会诬陷于张首座。”你巧言令色,使出浑身解数。“可是现在不行,事态紧急,他必须……必须是你的孩子。”
众人都说医者仁心,你信那翳部首座定然也是个豆腐心的好人,可是他却摸起下巴,有些神色不悦,“所以,这孩子的发色与瞳色,为何与常人不同?”
你都想要骂娘了,这眼瞅着都到了人家眼皮子底下,怎么还在纠结着到底孩子的生父是谁这种破事。反倒是小儿开了口,“娘亲,我是不是……让您难堪了?”
你心头一软,连忙将孩子抱入怀中,“是娘亲的错……”你委委屈屈,演技上乘,一边小心翼翼撇着张首座的表情一边开了口,“都是娘无能,都是娘——”
眼瞅着又要演上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那张首座皱着眉头退后三步,“我应了你便是。”
你连忙一抹眼泪,“真的?张首座,隐鸢阁之人许诺下的事便必然要应了。若是我真的遇见不测,能否将我的孩子带回到西蜀,交给师尊让他代为抚养?”
张首座点点头,“可是那孩子的发色和眼睛——”
“你能不能先别纠结那个!”
当你见到那一队兵卒时便心中隐约知道来者何人,归隐山林多年你到也是不知道原来那江东孙郎已吞并如此大的板块。不知应叹世事无常,还是对方野心勃勃。若是那青年将军将你和孩子的事往上回报——你咬着手指,来回徘徊——此地与孙权都城尚且有一段距离,若是能逃,也是个好事;可是修仙之人开阵想要法力,张首座本就专供医人,并不精通法阵之术,而他先前赶来已经耗用殆尽法术,此时此刻也与凡人无异。稍待时日,等到他可开阵,也许能逃离此地也说不一定。可是以张首座的力量,带上孩子并非难事,若是再动念带你,那便是强人所难了。
又或者,那青年将军若是将你同那妖妇混为一谈,只单单降罪于你,或许你也可以为张首座争取更多时间。
纸人翩然飘起,你驱念任那心纸君飞出屋子,在院中兴风作浪。张首座莫名其妙看你,不懂你这又是意欲何为。
可是你神神叨叨,那青年将军现身在府院之中,却丝毫不惊讶一般。他拍了手,同你说,“仙姑这心纸君驱得可真是得心应手。”
你一愣,空中飞舞的纸人皆飘然落回你的手掌之中。
“雕虫小技罢了……”你尴尬笑道,可是除此之外,你似乎也并不会其他神乎其神的事儿了。
青年将军见你不再多言,便清清嗓子,同你说,“末将奉劝仙姑还是稍安勿躁,若是再有些闪失,末将难脱其咎。”
你轻哼,“不是除妖女么?”
“那隐鸢阁绣衣楼的法术,岂能和江湖术士相提并论呢?”青年将军捧手道。
你一惊,还未开口,就听见张首座在一旁开了口,“你是何人,如何知晓隐鸢阁之事。”
青年将军拜道,“末将之名不足挂齿,只是我等皆听令对那隐鸢阁绣衣楼一事牢记在心。”
你心里哇凉哇凉的,心想孙权真是小肚鸡肠,这是要赶尽杀绝么?
张首座正要开口,便听见你说道,“既然知道我是那绣衣楼余孽,为何不赶紧动手。”
“余孽?倒也不必自称是余孽。”
你却听到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自旁处响起,你一怔,只见一旁连廊中踱出个人来,身着稀松平常的蓝袍,只是一头阴郁的红发,在阳光下多少有些刺眼。
你闭眼,深吸一口气。
那张首座指着那人“啊”了一声,随后又拍拍你,一脸恍然大悟。
青年将军见状抱拳问了声将军好,而后退到一旁。那人却慢条斯理的踱到院中,随后止步不前。
你垂着头,双手揪着裙摆,指关节都泛了白。任凭张首座用那戴了手套的手指一个劲儿的戳你,你也不想理会他任何。
“权拜会张首座。”
那人冲着张仲景抱了拳,语气轻而有力。
张仲景倒也不见外,冲他点点头,“有礼了。”
你依然不语,别着头,不肯看他。他已非青年儿郎,大抵刚过而立之年,行事多少更加稳妥了。
你心想自己并不欠他任何,可是为何此时此刻,却依然羞耻得抬不起头来了呢?
那深蓝色的身子又踱了起来,缓缓的,来到你的面前。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浓郁的可以将人吞进去的蓝。你认得他腰间挂的那几把剑,也认得他走路时的模样,甚至连那蓝袍的暗纹,都是你所熟悉的、他所喜好的纹样。
“真巧啊殿下。”
他开了口,好似话家常。
你却从他那对你的称呼之中,感到了些许怒意。
“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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