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要再访清溪洞后,就自告奋勇说愿意同来。
“没有我,你真有信心和那些村民打交道吗?”
用这样的理由,在议定了这次出外差的追加费用后,卡门高高兴兴的坐上了马车。大概是因为这个数字“非常满意”的缘故,一路上,她一直表现的很友善易处,就连汪守节这样的玩笑,她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只是在中间下车休息时,张元空,才听到了她低声的嘲讽。
“和什么人都能交流?也包括那些在田间地头,在织机上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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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真人,这一次,您确实要小心。”
利用下车休息的机会,马道空站到张元空身侧,这样小声说道。
和卡门一样,马道空本来并没有被张元空列入带来清溪洞的计划中,是他以无比恳切的争取说服了三张兄弟,为自己挣得了这个机会。
“如果还是在武明城中那样子的话,小人说实话,一进武荣,可能便要找机会逃走。”
非常坦率的表示说,自己当初投靠三人,不过是为了逃过近在眼间的灾祸,要说些什么忠诚的话,怕三人先要笑掉大牙,什么求当一个道童之类的话,全是扯淡,作不得数。
“但,小人却没想到石香主他们居然还在记恨当年之事。”
已非官身,石天他们的恨意一天不消,马道空一天就没有安全可言,在这种情况下从三张兄弟身边逃开,进入这三夷教已经营了数百年的地下世界,马道空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捆上几块石头沉海。
“小人确实无路可投,但,只要有一点机会,小人还是不想随船出海,长为异域之人。”
这一次是认真的想要投靠龙虎山,却苦于没有机会来证明自己值得对方收留。前几天张元津遇刺时,马道空曾以为机会终于到来,但,他还没得及拼命,那战斗便告结束。
“小人并不是想作什么恶言恶语,小人只是想请三位真人,给小人一个卖命的机会。若三位真人验过货,觉得小人这条命还算值得,便求三位真人……把小人带离武荣!”
将须臾不离身的朴刀夹在腕间,马道空这样诚恳的说着,并终于打动了张元空,说:“那,你就跟我来吧。”
一路上,马道空一直没说话,因为汪守节对他始终是很鄙夷的态度,他沉默的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就好象完全不存在一样,直到现在,他才第一次开口。
“大真人,这一次,您确实要小心。”
“你是指?”
目光闪烁,马道空犹豫一下,才道:“大真人,您是知道我的经历的……正常来说,官军剿……剿匪,十个人头中,能有两三个是真的就不错了,而这一次……”
叹了一口气,马道空续道:“当年,我是亲眼见过亦思巴奚军冲阵的,那些白皮蛮子,真真都是不要命的煞星,一手抓着酒瓶,一手抓着长刀,他们……是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微笑一下,张元空道:“你放心,我也是爱惜性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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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路无话,不多时,已是赶到地方---路上,不时有飞马来报进度。
“约莫还有半天时间。”
很欣慰的笑着,周福海告诉汪守节,自己已经分别与先行赶到的骑兵进行了沟通,也表示了汪家的第一批善意,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他们承诺,会努力和主将沟通,避开我们的商站与港口。”
这当然不是没有代价,周福海代表汪家支出了一批物资,并承诺了更多的物资。
“你看,少爷,如果之前我们真得提高了利钱的话,那再遇上这种事情,我们周旋的空间就会变小,甚至可能要赔钱作这趟生意,所以,这就是善事为什么绝对不能作在工钱里的道理。”
“好吧……反正爹说过,多听你的。”
没奈何的耸着肩,口气倒也没听出生气的意思,汪守节一转脸,就开始和张元津聊起了天。
“其实呢,福伯只是嘴上说说了,心里跟明镜似的。还是因为花的是柜上的钱,不是他私人的,所以有点抹不开脸啦。”
等到周福海走远,汪守节笑着说,周福海的想法,他再熟悉不过了。
“想救人嘛,救得一个算一个。”
解释说,保下商站和港口当然很重要,但本质是什么?还不是要尽可能的保下多一些的周围的村庄,以及在这里作工的山民?
“他们来,是杀贼的……要杀贼,就要见人头啊。”
脸上闪过不忍之色,汪守节叹着气说,这都是命啊。
“想开些……这种日子,生不如死,或者也是解脱吧。”
……
站在旁边,默默听着这样的谈论,张元空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事实上,这也正是自己之前的判断。
太平道不在这里,谁都知道,可谁也没法把这一点说破。而为了证实这一点,就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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