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不断削弱。
“可以说是比较成功的战术…但,却有一个问题。”
“谢家的图谋,是他们最高的机密,除了极少数核心人物之外,相信不会有人真正明白,称他们为‘附逆’或是‘同谋’都相当牵强…换句话说,某种程度上,他们确实是‘无辜’的,奉着自己也知道是‘莫须有’之罪来屠杀这样的人群…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呢?”
和天机紫薇及曹奉孝一样,曹仲德并没参与围攻,认真观察着,他的眼睛亮的几乎让人没法正视,听到天机紫薇的疑问,他也没有扭过头来回答。
“那,正是我们身为‘军师’者所应尽的责任。”
“为主公者,需要‘光明’的形象及可以为多数人接受的‘大义’,但很多时候,止靠‘光明’,并没法带来更多的光明。”
“为了引导和保证主公的‘光明’,为军师者必须敢于直面‘黑暗’!必须要有进入和掌握‘黑暗’的勇气!”
轻轻点头,天机紫薇的脸上又出现奇特的笑容。
“有完整的一套想法,闭合的很完美,看来批评对你也是无用,久闻曹公以‘黑暗兵法’著称,阁下倒是实在身体力行…而刚才,师…曹九先生,你应该也是想到了同样的战术罢?”
他一个“师”字方才吐出,已极快带过,场中又是乱极,除却曹仲德心里明白外,再没第二个听的清楚。曹奉孝微微欠身,并不回答,目中却有感谢之色。
天机紫薇轻笑一声,道:“从结果倒推回来,这战术当然大获成功…不过,或者还有别的办法。”见二曹都微微变色,他续道:“…比如说,让他们两人逃走。”说着指向谢珍谢宝,两曹皆是聪明绝顶之人,同声一“啊”,立都明白,曹仲德脸色更有些不豫起来。
二曹无语,旻天师却低声道:“你…你在刁难他们。”他力量殊不输于王冉之等人,又就站在天机紫薇身后,语声压得低低的,更不虞旁人听着。天机紫薇也不回头,只是微微颔首,微笑道:“不要说他们两个指挥不动我云台山的人…就算是我亲自发令,也只会是发令屠杀群谢,因为,这的确就是效率最高的手法。”
二谢的逃走当然会引来谢晦的追击,但他却大可如刚才诛杀祲风炮一样,遥遥发剑,之所以会接近地面,是因为他在“愤怒”,而这样的愤怒,却绝不会为了追击两名“内奸”爆发。是以,二曹所谋的确正是现在最高效的选择。天机紫薇之所以这样刻意刁难,一半仍是为了在帝京一脉人马中立威,不要到关键时刻指挥不动,另一半,却也实属无奈,当孙无法已有明言的时候,尽管知道“最好”的着法,天机紫薇也必须去寻找其它的途径来将之兑现。
旻天帅道:“能让大军师这样倾尽心力,曲意维护,大圣爷想来一定极有过人之处,唉…”最末一声叹息既深且长,大有“相逢恨晚”之意。天机紫薇听在耳中,目光棱动,道:“倒想请教先生…谢家,究竟有何本钱,能够让先生这样鞠躬尽粹呢?”
听到最未几字,旻天帅嘴角微微吊起,苦笑道:“尽粹云云,实不敢当,要真这样,我现在就该找机会捅大军师一刀才对…”说着已将话头带过,并不回答天机紫薇的疑问,只道:“倒有一件事情,想向大军师说声抱谦…”未有说完,天机紫薇已淡淡道:“弃命卒的命竟然没有弃掉,帝京的人又能全军而上…雁过别枝了大约,是先生主使的罢?”
旻天帅默默点头,并不答话,天机紫薇苦笑一声道:“帝象先…这家伙手倒快的…”却也不怎么在乎,要知云台山上高手如云,杀青杨凡亦是当世有数的杀手刺客,所谓“纳贤”之意,主要还是冲着旻天帅,既不能够,旁人也就无谓的很。
他两人低声相叙,忽听得狂笑之声大作,却是谢晦到底以力破会,硬生生将两件御天神兵震脱,重又飞升而上,便又如先前情势,只得一个孙无法能够追击不舍。
玄武重重跺地,满面怒容,忽然一伸手,已从朱据手中将长弓抢过,掂一掂,道:“好弓。”
朱据出身,乃是松州大宗“单阳朱家”,与曾经雄据中原的“凤祥朱家”本是同宗,乃凤祥朱家的旁支子弟南迁而成,只后来南北相隔,各自生息,渐渐有些规模,之后因为依附于“东江孙家”而得以与本家并立,一齐载名“世家谱”上,却到底只是二线世家,与禹章陆家、洛江杜家等其余五姓世家并称为“六郡子弟”。
朱家世传武学,是为“九杀之箭”,当年也曾倚之平定天下,入主帝姓,虽然单阳朱家未能承传这路神箭,却一般是以箭法立家,朱据少年习箭,乃是家中有数好手之一,所携长弓力逾三石,听玄武问起,面有得色,心道:“倒也知道好歹,射术难精,可不是凭蛮力就能拉圆射正的…”却见玄武只嘿的一声,早将那弓拉作满月也似,不觉大惊,又见玄武竟将壶中尚余箭支尽都搭至弦上,怕不有七八支之多,更是心惊,想道:“这是…‘乱箭’?还是‘连珠箭’?”见玄武将手一放,八箭作一条直线,攒向正在天上与孙无法恶斗的谢晦,却未能及体,便被谢晦一一挡下。
玄武神力无匹,只一发,那弓已然断折,不堪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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