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刀也弃掉,双手箕张,猛扑而上!
却扑了个空,通一声摔到地上,听那声音悠然道:“死…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你又何必急于一时?”说话声中,只听得通通几声,那军官不消看也知道最后三名同伴已然倒下。
他虽勇猛,此刻心志却也快要崩溃,嘶声道:“你…你是妖怪么…”那人呵呵笑道:“无礼。”
又道:“世事如棋,唯有人可以对奕,有人只配入局,尔等皆为棋子,入我局中,自然一切随我主张…你见过有能自己走动的棋子么…你?”
那军官已听不见了,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已用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虽然粗鄙,倒也有些血性…”
说着似唁词一样的话,那人抬起头来,觑向上面的天空。
“六道轮回中若有知觉,下辈子争取做个下棋的人罢…”
…是时,已近黄昏。开始显着昏暗的屋里,尸横遍地,血水乱流,只有这高洁的象是不沾凡尘的白衣人一个孤独的站在屋子中央,抬着头,看着天空。
有人慢慢踱进来,却是那“子范”,小心的绕着地上的尸体和血水,他走到离白衣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道:“杀的很干净。”
那人冷冷道:“我们‘六朝金粉’什么时候留过活口?”
子范微微点头,却道:“但是,这儿本是交给解家哥儿处理的…”不等说完,那人已截道:“他两个…杀一个飞头蛮就差点惹上子路,让他们处理这么多人,你不怕把这儿的满城风雨都给惹出来?”
子范浅浅一笑,却道:“但是,你在这里,那边的正主儿…”
那人一哂道:“一个二世祖也配我们六朝金粉一齐出动么?”顿一顿,道:“‘车’、‘马’、‘炮’三个都去了,算他能有几条命在?”抬头看看天色,道:“此刻,应该已经完事了。”
子范淡淡道:“哦…”便再不说话。
-------------------------------------------------------
孝陵卫外,帝象先探手入怀的动作蓦地凝住。
瞳孔微微收缩,他忽地一声怒吼,闪电般旋身,一边早将戳在旁边地上的包袱拎起,挡向身后。
“碰!”
时间上恰到好处,巨大的震鸣声中,两道暗器被一齐震碎,那包袱也片片飞裂,露出里面的兵器:正是列于御天神兵当中,本命元灵为“女土蝠”的“断槊横江”。
虽然挡下暗器,帝象先却不好过,被震得双臂酸麻,心下暗骇。看地上时,满是“暗器”的碎片,散作好大的两堆,从形状来看,这所谓的暗器竟然是两把足有一臂来长的石剑,更令他觉得隐隐有些眼熟。
举目望去,石剑飞来的方向只有幽深的林道,暂时看不见敌人。但,若果说这两把如此沉重的石剑是从看不清楚的黑暗当中被掷过来的话…
夕阳渐落,天要黑了。
“轰,轰”
巨大若闷雷的声音低沉的响着,将石剑掷出的人物终于出现,是两名身高皆有丈五左右的巨人,摇晃着身子,正慢慢的接近过来。
(嘿,这是…)
看清楚些,这所谓的巨人赫然竟是刚才静立道左的高大石像,此刻手中石剑掷出,一个空着手,另一个则执了一条石手臂,想是从那座倒霉的石像上折下来的。石像上积满灰尘,每走一步,便有大团的灰尘被震起,在石像周围形成浅浅的烟雾。西方残照斜掠,那软弱无力的光线已难以将雾笼完全穿透,不能照亮石像,反将之涂抹的明暗不定,泛出微微的黄色。
(有趣的家伙,这一次的旅行总算开始有一点乐趣了…)
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横执长槊,帝象先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紧紧的盯着两座巨像的移动。
(这种程度的“役偶”之法,在“天地术”上的修为一定很精深了,不过,土系的术者遇上我,嘿…)
当石像移动到十五步外时,帝象先目光忽然闪烁,之后,随着一阵长笑,他竟放弃掉静守待变的战术,主动迎上。
先前石像移动极慢,但帝象先一动,两座石像的速度却也蓦地加快,更居然还知道合力对敌,那空手的双臂交叉,硬来挡格横江,另一个则是猛力将手中断臂挥动,去抽击帝象先的腰部。
(果然,刚才只是假象,真正对敌的时候,这两个家伙的速度并不慢…)
判断正确,却似乎无改战局:与空手石像硬搦一下之后,帝象先快速将横江荡回,刚刚好挡住持臂石像的扫击,却吃不住那股大力,长槊一弯一挺,被震的向后急退。
行机一失,两石像更不饶人,大步冲上,不料帝象先急退当中却忽地怪吼一声,双臂发力,将长槊硬生生刺进地下,顿时将一块大石如薄纸般撕裂,却到底借这一下将退势止住,跟着更不容石像近身,便将横江当做长棍般,一撑一跃,跳起数丈之高,自两像头上轻轻跃过,两座石像虽欲回身,但冲得太快,身子又实在太重,不唯止不住脚,更险些自相碰撞,摔在地上。
争取到这一线机会,帝象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