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怎么看都象是后来堆出的东西,而且,山前还有一堵厚重的红墙,正是刚才帝象先所看到的。
盯着红墙,以及墙中乌黑的大门,帝象先的眼中,竟也闪出了一些奇怪的光芒。
(王霸雄图,手拥四海,到头来,也不过是这样一个土馒头吗?)
片刻感伤,却立刻就被抛开,对还如此年轻,还有着如此之多欲望的男人来说,纵然为了一些理由认真诵读,却并不能真正的理解到什么是“不敢为天下先”的退让。微一甩头,帝象先将肩上包袱取下,戳在地上,探手入怀。
(…孝陵卫,沉睡了四百多年的你,便为我帝象先打开大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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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帝象先正在那什么“孝陵卫”的大门外伫立时,瓜都城中的某处酒肆里,十来名频频举杯的汉子,正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他。
“将军去了快他娘一天了,也他妈没个动静,咱们是不是出去走走?”
“操,你担心个球担心,将军会有个蛋事啊?当初球攮的项人有十几倍都没怕过,一个屌大的瓜都,将军横着走路也没他娘好怕的!”
粗俗之极的语言,却能够显示出他们的忠诚,看仔细些,这里面便有着当初曾经宜禾出现过的军官和原属黑水军的旧人,在这间隔音效果极好的雅座里面,他们再无忌惮,边大口喝酒,边肆意说笑。
纵然粗鲁,出身军旅的这些汉子却不是粗心之辈,在喝酒之前已将左右隔间都包下来,也有专门负责望风的同僚来保证周围的安全,所以,当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声音突然响起时,他们便同时怔住。
“…什么大的瓜都吗?各位将军的口气真是好大…”
冷冰冰的声音,之中居然更有高贵自用的意味,在说到那污秽之字时更轻轻换过,这样子的口气,对这些出身行伍的汉子来说并非首次遇到:一直追随帝象先,他们有过很多机会出席那些高贵华丽的场合,也曾不止一次的被这样的声音轻蔑,决不会听不懂话里的意思。
“操!”
“什么玩艺!”
一拥而起,沿着声音的方向冲向门口,却在拉开后发现没有任何敌人,有的,只是曾经的同僚,一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大大的死人,正用一个拼了命的姿势,抱在门外的柱子上。
“各位的速度倒也很快,看来有一点点力量,这样就好…”
依旧是那冷冷的声音,这一次是在背后响起,当众人回头时,便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着件银白色的披风,正背对着他们,站在桌边。
“嘶…”
看到同伴的尸体,反而冷静下来,为首的军官挥一挥手,示意各人散开,一边已把腰里短刀拔出,森然道:“阁下到底是什么来头?”
那人也不理他,只是伸出根手指在酒坛中蘸蘸,放进嘴里咂一下,油然道:“果然是粗劣之极,真是很好…”听到众人都是一愕,他又续道:“这才配得上你们这些粗劣之极的人物…”不觉都是大怒。又见那人将手背到后面,道:“一齐上罢。”
带头军官见他如此,反而不敢轻动,强忍着气,道:“阁下到底…”那人忽地截断,冷冷道:“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那军官闻言正惊愕时,那人又道:“你们动作快些,说不定还能赶在他前头上路…”
似是怕这些人还不明白,顿一顿,他淡淡道:“…黄泉路。”
“操!”
再不能忍耐,带头军官大吼一声,猛一挥手,那些汉子早已按捺不住,发一声吼,一起涌上,却不是鲁莽前冲:这些人都是下级军官,深知分进合击之理,又并肩已久,转眼已站成个阵势,将那人围在中间。
“哼…”
轻轻哧出一声,那人全不出击,只是向上信手一挥,哗啦啦一声,已将屋顶击出一个大洞,碎瓦块泥乱坠,却不知怎地,一接近他,便自滑开了。
抬首望天,那人叹道:“天道循环,恰如棋道,逢危则弃,自弱求和,若不能明形势,不能知进退,便不配坐在棋盘前面,只配…”
说话间,众人已扑近,刀光霍霍,连作一片,那人却恍若不觉,依旧一脸怅然,声音徐缓。
“…只配,做个棋子了…”
说话声中,刀光忽地散乱,又听惨呼声响:那人明明未动,围攻者中却不知怎地,居然两人自相斫杀,一齐倒在地上。
众人一惊,同时停住动作,那人却叹道:“来。”说着左手微微一扬,只听一声闷哼,又有一人软软倒下,额中不知怎地多了一个小洞,泊泊流出些红白混杂之物。看到众人目眦欲裂,吼一声,又一齐扑上。
争奈两造实力相差太远,便有偕死之志,却根本碰不到那人身上,若攻时,便总是莫明其妙的自相残杀,若不攻,那人只一扬手,便必有一人应声倒下。
再战一时,眼看只有四人还在撑持,那带头军官将牙一咬,忽地叱道:“留一个是一个,快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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