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近问他姓名,险些被他一刀砍死,所以才派我提醒少主,千万…千万小心。”
金络脑愣了一下,大笑道:“好的,我晓得了,你回去告诉千夫长,让他放心便是。”
目送那传令兵远去,金络脑的脸色却回复凝重:阔阔出乃是此次随他前来的七名千夫长中武功最好的一人,曾得过大海无量的亲自指点,已有第六级顶峰力量在身,兼且身法过人,决非庸手,便金络脑自己估量,也要到七招之外方可置其死地,那神秘人物若能一刀迫他近死,便决不能忽视。
(静侯的人不来,却跑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刀手,这仗打得真是…)
苦笑着,金络脑调整了一下身子,将马转了半个方向,忽又听得“少主”之唤再起,却是同时来自东西两个方向。
飞驰而来的传令兵,神色仓皇,连参见礼节便未施毕,便几乎同时报出了令他们飞马来告的原因。
“东西两门外同时有敌兵出现,且是清一色的骑兵?!”
“那,南门呢?!”
一直有准备着“第三方力量”的出现,金络脑从攻城的开始就留下了约一千人的预备队应变,在城池攻破后亦未敢轻率,仍将这支部队配置在他认为最有可能出现敌军的南门附近,在他的估算中,这已足够应付总计至多有八百至一千人的敌军。
亦是在此时,马蹄声响,来自南门军的传令兵也狼狈出现。
“回少主,南门外出现大批骑兵,已把城外的阵形冲散,察罕贴阔儿千夫长传话说敌军数量暂时不明,但先锋部队肯定是黑水军!”
(黑水军?!怎么会?)
(答应他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在看清楚局势之前,不可以拿这批人冒险!)
深感愕然,金络脑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已下定决心,道:“传令各位千夫长,立即收手,依先前第三号方案行动!”
南门外,面对着似乎完全没有战意,只一触就快速向城中收缩的项人部队,云冲波大感奇怪,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们,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胆小啦?”
“这不是胆小,而是谨慎。”
带着一种神秘的笑,赵非涯横槊马上,这样的说着。
“这也不是谨慎,应该说是兵法。”
打马过来,横在云冲波身侧,萧闻霜紧紧盯着赵非涯,冷冷说道:
“虚而实之,趁夜惑敌,赵将军兵法之妙,胆量之大,料敌之准,在下十分佩服。”
赵非涯轻笑一声,拱手道:“过奖。”两人眼光一撞,便各自别开。
“可是,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到最后,为云冲波解开困惑的,仍然是萧闻霜。
在先前的布置中,赵非涯全然不顾项人军力数千的现实,将加上新收的黑水兵也只有不到八百人的已方部队分为三支,由两名手下各领百人,以火为号,对东西两门同时发起攻击,余下人集中于南门,由新降的黑水兵为先锋,进行冲锋。
对此,云冲波表现出了强烈的不解及反对,甚至直到此刻,当眼前以及东西两侧的项人果然都如预料般向后退却而非进行顽强的抵抗时,他仍然没法理解。
“这是因为,项人统领是一名相当稳重而谨慎的人,公子。”
“集中兵力的正攻法确是兵家正道,但用在此处,却无异于自杀,金络脑是一名相当谨慎的人,通过那些曾与我们交过手的项人之讲述,他有能力估算出这边的大致兵力,事实上,他也确实针对的配置了约一千人在我们最有可能攻击的方向。”
“若果我们的攻击止从南门发动的话,那一千人会对我们进行强烈的狙击,因为他们本来就是预备队,所以这完全不会影响到项人在城内的作战。”
“以八百对一千,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能够突破,却绝不可能歼灭,而那个样子的进入城内,亦没法作到任何事情。”
“所以,我们必须分兵。”
“少主,为何咱们要撤?原先的计划中,不是由塔思不花千夫长他们顶住那支蛮子军队,咱们先把黑水兵打垮,然后直接把那个军队放进城来一块干掉的吗?”
紧紧跟在金络脑身侧的骑士名为脱脱,同样身列千夫长之位,此次随其前来的七名千夫长中,以此人最谙兵略,平日也多为金络脑参赞诸事,此次在攻略宜禾的同时做好预备,静侯赵非涯等人来袭便是他的主意。
“来人不对。”
只这样简单的回答着,金络脑策马在队伍的最后,边将一些鼓起勇气反扑的黑水兵逐个杀却,边监视着全军的有序撤出。
“依不花先前的回报,那些蛮子至多有一千人不到,而以他们当时的战力来说,同等数量下面,他们没法很快的再次击败不花。”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对。”
“要从三个方向同时发起攻击,他们至少该有不少于我们的兵力才行,而且,先前不花已经说过,那支袭击他们的军队并非黑水人。”
“夜深难测,先保证全军安全退到城外再说!”
“以弱示强,惑敌之计…这我可以明白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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