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死意。
但是,朱燕的脸上,却全无惧色。
那么,就这样结束了吧,也好啊…
无悔于自己的抉择,也便不会恐惧于未知的未来。
弃去一切情绪的波动,只依靠精密的计算来行向自己选定的目标,这便是慧剑在这一代的传人,朱燕了…
齐飞玲的剑,并未刺下去。
"为什么,燕儿?"
似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朱燕的脸上,连一丝丝的情绪波动也没有。
在她还未开口之前,先有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好,好,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想不到,不过二十年,就能又看到情剑与慧剑的对决,玉女宫果然是有些门道!"
情剑,那是什么东西?
这人竟能识得情剑,知道慧剑?
讶于这个人的语气,更惊于他话中的内容,一时间,三个人都忘了争斗之事,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男子轻鼓双掌,满面笑容,自祝圣寺中踱出。
朱燕和齐飞玲不约而同,一起拱手问道:"请问前辈如…",却又为对方语声止住,看看对方,一起住口。
那男子呵呵笑道:"我没名气,说了你们也不认得,不用问了。"
花平却是心中一动,踏上前去,拱手问道:"请问前辈,可认得岳龙岳前辈么?"
那男子愣了愣,笑道:"你是谁?"
花平道:"在下花平。"
又道:"请问前辈,当年可曾在祝圣寺中驻足?"
那男子眼光一闪,冷哼一声,蓦地欺近身来,一扬手,扣向花平脉门。
花平却那会这般易于?右手闪电般一缩一翻,正是岳家拳法中的"万岁山前珠翠绕"一式。反拿那人手腕。
他料这人十九与岳龙相识,是以特意用岳家拳法相抗。
当日岳龙传艺时曾道,岳家拳流传虽广,这一路"遥望中原"却是岳家内典所载,非嫡子系弟,不得转授,这人若当真与岳龙有旧,便当认得。
那人果然微微一滞,住手不发,哼道:"你是老岳的徒弟?"
花平心下松了一口气,想道:"还好。"躬身道:"在下曾得岳前辈指点过几手拳法,却未蒙收录门墙。"
那人微微颔首,忽地左手一探,竟还是将花平右腕扣住。
花平心意方懈,那想到他竟突然发难?大惊之下,发力急挣,却只觉那人的手就似铁箍一般,那里挣的脱?"
只听两声清叱,齐飞玲朱燕竟是不约而同,刺向那男子。
那人冷哼一声,左手发力,将花平拉在身前,挡得一挡,右手早如闪电般探出,在两人剑上各弹了一下,两人只觉全身一热,手中剧震,把握不住,几乎将剑丢在地上。
朱燕面无表情,退开两步,齐飞玲却看向花平,面色有些惊疑。
花平心念一动,内劲急转,攻向那人,用得却不是星爆,而是火烈。
两股内劲一撞,花平只觉那人的真气如火如荼,炽烈不可方物,却和自己的真气甚是合流,自己的真力竟如泥牛入海,尽数为他化去消纳。
花平不惊反喜,心道:"果然是他。"
那人也是面有喜色,将手放开,笑道:"果然是你。"
花平再无怀疑,纳头拜倒,道:"参见前辈。"
那人笑道:"你确是聪明,只凭那几具泥像,便能自行练成这霹雳手,好,很好!"
又笑道:"我叫秦飞。"
花平却没听过这个名字,看向齐朱二人,却见她俩也是满面困惑之色。
"秦公子…是吗?"
苍老而温和的语声忽然扬起,齐飞玲和朱燕的脸上,也同时现出了喜色。
"师父!"
"师伯!"
看着缓缓踱来的林素音,秦飞的嘴角挂出了一丝古怪的微笑。
"秦某已知天命,真没想到,竟还会有人喊我公子。"
林素音脚下不停,走到面前,并不先和秦飞打招呼,向花平道:"花公子,久违了。"
花平忙回礼时,林素音方道:"秦公子这些年来,一向可好吗?"
秦飞冷道:"还好。"
又道:"我今天来,是想来看看衣泉。"
又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林姑娘当还记得吧。"
齐飞玲吓了一跳,看向林素音。
虽然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是曾年轻过的,但却总是无法想象,林素音还是林姑娘时,是个什么样子。
自她记事起,林素音便永是一幅安静温和苍老的样子,未见过她动怒,也未见过她大笑的样子。
林素音听到"姑娘"二字,也不觉摇头苦笑道:"我这真是做茧自缚了,也罢,也罢,左右也改不了口了。"
又道:"秦公子既还记得今日是衣泉师妹的忌日,可还能记得衣泉师妹已过身多久了么?"语音中竟隐有不满之意。
秦飞冷笑一声,却不答应,只道:"想这几个小辈也不知那地方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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