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笑声中,一道剑光,如龙出水,似日初升,只一击,便已破开朱燕剑网!
要知朱燕剑网虽密,但力分则弱,她功力本就不如齐飞玲,更未想到她竟还有余力变招,只觉手上一震,下巴上早感到森森寒意,大惊之下,猛一仰头,那剑刷的一声,擦面而过,她惊魂未定,身形一翻,双足连环蹴出,将齐飞玲逼开几步,才定下心来。
齐飞玲面有谦意,道:"燕儿,对不起,你刚才一招太强了,我有点控制不住。"
又笑道:"燕儿,还不肯让开吗?"
花平乍惊乍喜,一时有些糊涂,道:"你,你怎地?"
齐飞玲回眸一笑,道":我没事。"心下却暗呼侥幸。
原来方才她出招之前,忽地想到,"林师伯是何等人物,于剑道见识,不知超我多少,这剑法既然是她半生心血所凝,又岂会留下这等破绽?"心下戒备,早留有余力,才能在朱燕变招时,及时应付破去。
无论剑法-功力,她本都在朱燕之上,又料得了朱燕剑式变化,再加上朱燕心操必胜,未想得计中有计,变中生变,是以被齐飞玲一剑击退。
虽说如此,齐飞玲却知道,自己刚才已是出尽全力,却仍只能逼退朱燕,伤不到她,而且…
对这活泼聪明的小师妹一向极有好感,而在自己离开后,她也正是自己心目中下任玉女宫主的合适人选,所以,并不想当真出重手伤到她。
然而,方才,自己竟被逼到了无可奈何,纵然出尽全力,也还未有全算破招,这等事情,却是以往和她练招时从未遇过的事情。
这几月来,她的进步也不小啊。
不知余下还会有什么精妙变化,担心若当真再遇险招,无法自制,不慎伤人,齐飞玲以极为诚挚的态度道:"燕儿,你胜不了我的,还是让我去见宫主吧,你也尽力了,宫主不会怪你的。"
她这句话却非虚言,她本就强出朱燕不少,这几月更是进步神速,而以她对玉女宫剑法之熟悉,这四绝剑确是无多少秘密可言,只要能认真狠下心来,就当做是江湖杀敌,朱燕决非其敌,只是,这样,朱燕多半是非受伤不可,那却与她的本意相违了。
朱燕却甚是倔强,道:"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没败呢。"
又道:"那两招他也都见过,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咱们一招决胜负吧。"说话间,长剑缓缓提起,横在胸前。
齐飞玲心道:"原来一共是四招。"她也是嗜好剑法之人,自听花平说起这几招剑法后,早已渴欲一见,现下终于能够一睹全豹,心下甚是兴奋。
朱燕却并不急于出招,长剑横在胸前,动也不动。
齐飞玲忽地想起一事,问道:"燕儿,这第四招,叫什么名字?"
朱燕笑道:"叫水帘奇。"笑语声中,剑已削出。
齐飞玲知这一招必定非比寻常,收摄心神,长剑掠出,按向朱燕剑上。
朱燕之剑并未发动,她便不知这一招变化所在,但若容她再将剑势舞近,一旦发动,自己只怕便要措手不及。
要知剑法无论怎样奇妙厉害,却总是要靠这三尺青锋来做文章,齐飞玲既不知她变化所在,便索性以柔和剑劲来锁困朱燕手中之剑,以求不让她能全力发动。
朱燕眼光一闪,笑道:"师姐果然高明。"忽地剑光一闪,直劈过来。
齐飞玲早有防备,横剑一格,不料朱燕这一剑力道竟是大的异乎寻常,她竟未能封住,"当"的一声,剑被震开,身形急退时,已是慢了半分,"哧"的一声,肩上竟被划开一个口子,还喜天时尚冷,衣衫仍厚,并未伤着皮肉。
朱燕却不容齐飞玲喘息,挥剑急攻,又快又恨,齐飞玲先机已失,一时间还不出手,竟被攻的节节败退。
花平心道:"这一招倒也厉害,只是纯是快狠二字而已,似乎和'奇'字不大沾得上边。"心下不觉有些奇怪。
这时两人斗得急了,身形已混做一团,一道白影,一袭青衣,裹在一圈剑光当中,两人本都面貌姣好,身材婀娜,再加上被二人激带起的碎冰凝雪,飞环四周,望之当真是有若广寒下界,麻姑临凡一般。
花平眼力不凡,将两人争斗形势,看的清清楚楚,心道:"这样下去,飞玲只怕有些不妙。",正想设法分开二人,却又觉得与齐飞玲面子上不大好看,心道:"她们总是多少年的姐妹,反正也不会下杀手,无所谓了。"忽听"嚓"的一声轻响,齐飞玲低呼一声,两人各各倒纵,战团已是分开。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格"的一声,却是一根枯枝为风所断,落了下来。
只见朱燕手按剑柄,笑颜如花,极是得意,而齐飞玲…
齐飞玲面色灰败,身子微微摇晃,左臂上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丝,正不住的渗出来。
花平面色大变,心道:"难道飞玲竟受了内伤?"身形一晃,抢上前去,右手切住齐飞玲脉门,左手早按在她背上。
他此刻医术甚精,只一切便知齐飞玲并无内伤,心下大慰,又想道:"她面色怎地这般难看?难道是生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