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具体有什么态度没?”
文付江呵:“那还不太明朗……感觉这个人城府有点深。”
杨景行说:“我没接触过……”
文付江理解:“是不太好接触,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杨景行说:“我没问,什么时候?”
文付江思索的语气:“团里本来想表示点礼貌安排点活动,从那个女的那里听说,他们好像还准备去平京。”
杨景行理解成:“从平京回去?”
文付江纳闷:“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别的打算?”
杨景行也奇怪:“没听说呀……我过去单位一趟,您看方不方便?”
文付江支持的:“也好也好,那你来吧,也是你的客人,露个面给个面子。”
杨景行积极:“那我现在就动身,快点半个小时……”
开车上路后,杨景行再给女朋友汇报一下情况:“……听语气是不太顺利,我过去看看。”
何沛媛这时候又新想法了:“算了,你别来!纽爱什么了不起?让柏林爱乐首演!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助理指挥,以为自己不得了。”
杨景行笑:“你们先吃饭吧……或者你等我,我要不了多久。”
何沛媛也打算盘:“你请客?”
杨景行哈:“当然我请。”
何沛媛还宣布呢:“顾问说中午他请客……”三零六一片热闹。
杨景行差不多十二点半到民族乐团,院子里景象真是跟平时大不一样,看得到的地方都一尘不染,清洁工人实时清扫落叶。车子停得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平日里这时候早就下班一大半了。
杨景行停车后直接去主楼,但是要跟在小楼上盼望午饭的女生们打招呼。三零六这会比平时更欢迎顾问,但是没平时那么喧哗,王蕊也只敢小声喊着要去鸿公馆。
主楼里的行政人员看到杨顾问也不像平时那样笑哈哈地大声打招呼,简直有点肃穆:“都在排练厅。”
连事不关己的大提琴演奏家都坚持加班呢,尽量简洁隐秘地告诉杨顾问美国人就是这样,芝加哥交响乐团的同胞首席是他朋友,顶级乐团的乐手看起来风光但是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文付江还是有团长气质的,在办公室里看报,并没有陪同低级别外宾。不过杨顾问来了,文付江还是给个面子陪着去练习厅。团长对情况也是掌握的,说这两个小时时间里那个尤金什么的也考察了十几个乐手了,但是依然没什么态度。民族乐团的二胡和琵琶队伍是壮大的,但是扬琴就没那么多,三弦则更少,文付江担心这个尤金真是对民乐缺少必要的了解而有什么误会。
排练厅外几个前辈乐手在等候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平时那么闲散放松,见了团长还是起身,也跟杨顾问打个招呼。
团综合办公室主任也在,点点头:“杨主任来了。”
文付江稍严肃些:“跟杨主任说一下。”
办公室主任点头肯定的样子:“美方很认真,考察得比较仔细比较全面……但是乐手普遍反应,好像有点文不对题。”
旁边的琵琶演奏家有具体例子:“刚开始连音域都没搞清楚,还傲慢得不得了。”
杨景行点点头:“文团长您就别进去了,我去看看。”
文付江有义气:“我也看看什么情况。”
也算是自家地盘不用客气,杨景行直接推门进去。偌大的排练厅里开了暖气,正在接受面试的是民族乐团的推荐名单内的年轻扬琴演奏员,怎么坐在木管组的谱台上去了,更离奇的是正在演奏音阶。
指挥的位置坐的就是纽爱的第一助理指挥尤金史博格戴勒,四十来岁的白种男人,西装笔挺地翘着二郎腿,旁边站着中方翻译。指挥台后面一点是观摩席,坐着四位中方代表,琵琶首席王老师,二胡首席李老师,还有乐团宣传部的主任,一位乐务坐得靠外看样子是负责排练厅的内外沟通的。
杨景行先对前辈们点头:“王老师李老师辛苦了。”
前辈们微笑回应。
杨景行直接朝尤金走过去,尤金也站起来了,转身一些面向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作曲家。杨景行伸手,尤金也伸手。
杨景行稍微握手一下就松开,严肃样子:“欢迎来浦海。”
尤金还是懂礼貌的,有微笑:“谢谢杨先生。”
杨景行又认真问:“这儿怎么样了?”翻译好像看出来了杨主任的熟练,就退后一点放下工作架势图个轻松。
尤金典型的白人肢体语言和神情:“还好,都还好。”
“你确定?”杨景行继续正经着:“你得到什么了?”文付江这些人应该也是听懂对话了,都在旁边一样摆出比较认真的神情。
尤金还是有工作的,他看看自己手中的电话,翻动一下其中的软件:“我有幸见到了,十二位优秀的演奏家,二胡,琵琶……都很好。”
杨景行愿闻其详:“你的好是什么意思?告诉我。”
尤金看着作曲家,好像构思语言:“他们能用历史悠久的乐曲演奏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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