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舒芙侧目一瞧,见对方雪白憨态,于是好声好气地同两位小友道:屋中有人看书,切不可发出呖呖啁啾声。
待两鸟一走,李杪身边的绵绵又来了一趟,问她身体是否好了些,她又趴在窗边,温声细气笑语晏晏地回了绵绵。
即使如此,舒芙也仍旧在他以前背完了两篇长赋。
占摇光此刻正在抢记最后一句,待感觉到舒芙在悄悄拽他衣摆时,他心中忍不住一慌,只得假做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强撑气势,最后面无表情道:
“我知道了,你在旁边再稍等等,我背完这篇就过来任你处罚。”
舒芙点一点头,整个人蜷到了软榻内侧,拥着毛毡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缓缓阖上眼小憩。
她昨夜饮多了酒,几乎没怎么睡好,今日又因月信而有些腹痛难耐,再没什么比睡觉更使人舒缓的了。
闭目后不多久,她就窝在暖融融的毛毡中睡去了。
占摇光背完以后,一抬头,便见舒芙垂着脑袋,一沉一沉睡得香甜。
屋外一片晴天澄若水洗,叫墙上菱折的窗子一框,自然成了一副施彩尤重的春日图。
他目色一凝,禁不住有些意动,倾身过去用手指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
舒芙睡梦被扰,下意识要张口咬,正正咬在他指尖上。
占摇光吃痛,连忙抽手回来,又看看她一无所觉的模样,忽有些气恼。
窗外流风恰吹来一朵团团簇簇的花,他辨不清具体是什么,只晓得花色秾艳,当即升起一个古怪念头。
他随手碾碎了柔软的瓣子,将拧出的汁液蘸在少女眉心,细致绘了朵不太美丽的花。
“你画了我那么多次,也总该叫我画你一次,”少年喃喃,忽然想到当日她看着自己笑,说他被画的满脸狼狈的模样像一只可怜巴巴的猫,于是又道,“还有一件事,我才不像什么猫猫狗狗。”
占摇光手指下移,拿花汁子在她两侧洁白脸颊上各留下三道撇。
下一瞬,他却又想到舒芙同他说的另一句话:“我阿娘既不喜欢鸟儿,也不喜欢猫儿狗儿,所以我身边除却你,从未养过其他活物,你便时不时扮一扮,逗我开心好不好?”
他又心软,再添一句:“偶尔扮一扮却是可以的。”
占摇光手掌下落,恰捏住她置在毡外微凉的一只手。
他低眼一看,略顿了一顿,随机将其包在掌心,细细摩挲起来。
———
居然是——
纯感情戏(对手指)
ok,下一章可能要有个小小转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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