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鹅蛋脸,又圆又黄宛如猫瞳的眼睛,恰似半月弯曲的眉毛,犹如霓裳羽衣的漂白色透光襦裙,若不识宰相庶出之四女殷媤姚,绝对被她的容姿欺骗,以为她是哪家贵族出身的嫡女。
「呆着想什么?!都放下武器再把面转过来!」
守城士兵们听到殷媤姚厉声喝斥,虽脸有难色,但不敢不从,纷纷把枪茅收起,低着头转身,面向着她一刻,脸颊旋即被那纤纤玉手掌摑,传出啪啪声响,足见力道之大。
「没长脑的笨蛋!他是我的未来夫君!还不放行?!」
此时,守城士兵都被殷媤姚耍得头昏脑胀,皆不作辩驳,迅速散开,空出道路,任由她顺着路,迈步接近范浮灵和巩雋,她浑身散发气势逼人之概,使守城士兵不自觉地倒后数步,马儿仿佛瞬间被驯服一样,乖巧地屈跪着,也许事情转变得太快,范浮灵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身体猛然撞开巩雋手臂,歪歪斜斜往侧倒地,就在千钧一发之时,殷媤姚及时伸手揽抱着娇小的范浮灵,避免她摔跟头。
「听小姑说,师父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放心!徒媳绝对好好孝顺你!」殷媤姚收起雄赳赳气势,煞变成一副可爱表情说话。
「谁……谁……谁是徒媳?!别瞎说八道!」
被徒媳一词所刺激,巩雋早已把感谢之言嚥回肚子,急赤白脸地跟殷媤姚绊嘴,儘管他当年无视两家婚约,不辞而别,着实毁她名誉,委屈了她,亦料想不到温文儒雅的庶四女转眼间变成令人惧怕的悍妇,他无法接受所看到的一切,如果殷媤姚的出现是协助他们进城,他寧愿被拒诸门外。
「哟!都已经是三十个孩子的爹,怎么还像大男孩一样耍嘴皮呢?」
哗靠!这是活生生套上三十顶绿帽子的概念呀!巩雋出逃之时根本未婚,子然一身,五年男扮女装,三年拜师学艺,何德何能蹦出三十个儿女?!委实愈想愈气,大腿一绕,转一转身,迅即翻下了马,握紧拳头,气冲冲地衝前,誓要跟殷媤姚讨个清白,而对方好像一脸从容站在原地静候着他。
「巩傻瓜,你不是因为丽红才现身于此吗?」
被殷媤姚冷不防道出一句话,瞬即唤醒巩雋回国初衷,使他怒气全消,整个人愣住原地,低头沉思,琢磨下一步行动,完全忽略正步步进逼的殷媤姚。
瞅见巩雋行事傻气又衝动,与受万人敬重的巩浩太子大相径庭,作为师父的范浮灵不禁摇头叹息,假若能在北郑安顿下来,一定要把他的劣根性好好拔取,虽然他的准夫人相当与眾不同,但是,殷媤姚那彪悍性情,或许能协助她所拟定的根治疗程。
良久,殷媤姚终于走到巩雋面前,一言不发便从袖袋取出迷药粉末,向着巩雋脸庞轻轻一吹,不需一盏茶时间,对方便扑咚一声瘫软倒地,手法霸道无比。然而,当时人似乎乐在其中,顾盼自豪,无视周遭投以诡异目光,从袖袋取出麻绳捆绑准夫君两手拼凑起来的手腕,哼唱着歌,乐滋滋地拉绳将其拖走。最后,还不忘扭腰回首,呼叫呆在一旁看戏的范浮灵,赶快跟随上来。
「师父,马车就在十步之遥,请放宽心,一切已按照小姑所说的准备好。」
「呃……嗯,打扰了。」范浮灵按捺内心惊愕,叠手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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