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思明这混小子带过来!先别让吴秉年他们见到他,我担心他乱说话。”
方秘书点点头,刚准备出门就见到陈思明冲进来。
他神色慌张,直接扑到陈勇面前,“爸!”
啪!
陈勇看着终于出现的儿子,一巴掌呼过去,“你还知道叫我爸?”
作者有话说:
梁宝珍:我有一个好喇叭o
◎二更◎
陈思明刚和邻市提供棉花的农户又交易一笔,签订了两年的棉花采购合同,因为这事儿,他已经荷包鼓鼓,成了半个万元户。
采购办主任一个月工资七十五,就算加上些毛毛油水,顶天了一个月一百块,陈思明一回二回下来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傻。
外头的钱有多好挣!
和人在国营饭店吃完午饭,这才悠哉悠哉回国棉厂。
这事儿他也不怕被发现,因为他和财务科科长串通做了账,加上自己父亲的关系,上次有人质疑棉花的质量问题,也被吴秉年挡了回去,毕竟陈勇的面子,谁都要卖三分。
可今天一进厂里,他就发觉不对劲,路上的工人见着自己都交头接耳说着话,打量的眼神也奇奇怪怪,陈思明打量自己,穿得没问题,再摸一把脸上,也没东西啊。
等到了采购办门口,正好见到陈勇的秘书,这才知道自己被人当众举报了。
冲到厂长办公室,陈思明被父亲一巴掌扇得晕乎,可现在也不是喊疼的时候。
“爸,这是有人陷害我!”
陈勇雷厉风行,大半天的功夫已经明察了一切,现在桌上还放着陈思明串通财务科科长做的假账。
“你什么不好还学人受贿?”陈勇目光如利剑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沉声质问,“收了多少钱?说清楚!”
“五千。”回答地极小声。
陈思明一直谨小慎微,陈勇就是觉得他没胆子干出些胆大包天的事儿才没多管他。
五千,这是什么概念?现如今一个工人工资普遍是几十块,这得是工人十多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来的钱!
“那卖棉花的农户能给你五千?”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
“爸,那人不知道去哪里发财了,说是去南边待了几年,手头全是钱,这次回来是要把他们公社的棉花都牵线供给国棉厂。”陈思明说是这事儿愣是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恨不得给陈勇炫耀一番,“他手里头钱真是不老少”
陈勇见这人死不悔改,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搪瓷盅盖子弹了起来,叮当一声又落回原位。
“你知道他钱哪儿来的你就敢收?”陈勇虽说也有金钱交易,可轻易不收人钱财,除非是经过重重考验,能划归自己人。
他历来谨慎,只觉得这儿子不争气,将人又狠狠训了半个钟,才跟他串好对策。
“这回厂里几个老骨头当众举报,想遮掩也不好遮掩,只能把事情往底下人身上推,我安排财务科的串好词。”见陈思明高兴起来,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立马又呵斥过去,“你皮子给我紧点儿!采购办主任这位置你也别待了,这回我只是保住你不去蹲大牢,你以为自个儿还很风光吗?”
“爸!你要开除我?”陈思明睁大眼睛,眼珠子像是要掉下来似的,他在厂里有头有脸,怎么能受这个气!以后这成千上万工人怎么看他?“爸,你可是厂长啊,你不能不管我。”
陈勇一脚踹上陈思明心口,怒气冲冲,拔高声音,“你一回作风问题,现在又搞出受贿问题,你非要整死我们陈家是不是?我能把你保下来已经要费大力气了!”
陈勇为这事儿得上下打点多少人,要不是念着陈思明是自己儿子,他早把人推出去了!
说罢,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陈思明,陈勇怒其不争,不再搭理,吩咐秘书小方去办事。
三天后是厂里的调查大会,到时厂里的领导班子都要出席,他再是厂长也不能一手遮天。这事儿最好的法子就是把事情全部推出去,找个替罪羊,陈思明落一个监管不力的名头被革职,等风波平息后再从长计议。
至于替罪羊,得从采购办里找一个。
秘书小方一会儿功夫已经打听到采购办所有人的资料和家庭情况,凑到陈勇身边,“厂长,采购办有个职工家庭困难,家里有个重病的老娘,一个还在念初中的妹妹,媳妇儿也没工作,一家人都指望着他的工资。这人是个看重家庭的,好拿捏。”
陈勇吩咐一声,让他去办。
威逼利诱,总有一样是好使的。
——
看了一天热闹,梁宝珍独自下班回家,许盛杰仍然要加班,设备检修需要人,还有陈思明被调查一事,这些帮着检修的设备工人也有发言权。
吃过晚饭,梁宝珍去看看程彩丽,程彩丽怀孕不久,孕吐反应挺大,时常犯恶心还吃不下饭,这可急坏了陆元。
“彩丽姐,你一人在家?”
“宝珍,快坐着,咱们说说话。”程彩丽这会儿没什么,半靠在沙发上,面带笑意,“陆元出去买吃的了。”
说到这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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