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来,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他还没得及看清楚是什么人,脑袋上就重重得挨了一棒子。
眼前顿时一黑,整个人就栽下了马车。
干得不错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感觉脑袋疼得厉害。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黑漆漆的树林子。
周围似乎没有人,只听见无数只蟋蟀不停地发出吱吱得声响。
“谁?谁干的!!”萧子煊捂着被砸得生疼的头,破口大骂,“哪儿来的低贱小人搞偷袭!不敢露面吗?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朝廷命官,翰林院的编修!”
空气中传来一声低声呵笑,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谁?赶紧出来,少装神弄鬼!”萧子煊头皮一紧,双腿发软。
一阵风吹过,他的酒顿时就醒了一半。
那人也不说话,从十几米高的树梢跃然而下,站在与他不远的地方对峙。
对方一身夜行衣,蒙面,手持一柄长剑,那剑身在夜里闪烁着寒芒。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萧子煊见对方不说话,心里更是没有了底气,“你可别乱来!我是翰林院的编修,我父亲是堂堂刑部尚书,我叔是定远大将军,敢动我你活腻歪了吗?”
黑衣人又是一声冷笑,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一挥手,从树梢上又飞下来了几个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一声不吭,突然间就张开一道网,将他直接给网住了。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嘴堵上。”为首的黑衣人发话。
很快,萧子煊就被死死压住了,嘴巴被人掰开,一团布便被塞了进去。
随后,一顿拳打脚踢便招呼了上来。
那拳头和脚都朝着他的脸上狠狠落下,打得萧子煊在地上疯狂乱翻。
他想求饶,嘴里被塞得死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得跪在地上,砰砰得磕着地面求饶。
“真没骨气!”
“呸!”
“还敢冒充刑部尚书和定远大将军的亲戚!他们怎么会有你这种亲人?”
话说完,几个人又对着他一顿暴揍。
打完了之后,为首的那黑衣人,上前将网子挑开了,嘴里塞的布也被拽了出来。
萧子煊以为自己要被释放了,突然,他见那长剑在他身上一阵乱挥舞。
剑收,他身上的衣服碎成了烂布片子,落了一地。
他低头一看,吓得双手急忙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看这家伙长得还不错!当男人真是白瞎了这张脸,不如给他净了身,直接送到宫里当太监吧!”
“好主意!来吧!!动手吧!”
几个黑衣人一拥而上,将萧子煊压在了地上,那寒光闪闪的剑刃就贴在了他的脸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知我如何得罪了各位好汉,还请好汉们明示?”萧子煊魂都要吓飞了,要是丢了这东西,他这辈子都要完蛋了。
“自己想想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吧。这次就暂且饶了你,想不明白下次就割!”黑衣男子说话间,收了剑,转身带着几个手下消失在了夜幕下。
萧子煊满头冷汗,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股战战不能行走。
眼见着自己的衣服都碎成了片,自己总不能光着身子摸回去吧?
何况,这片林子在哪儿他也不清楚。
萧子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听见了不远处传来车轮的铮铮声。
“大少爷!大少爷!”车夫老崔的声音传来。
萧子煊像是看到了希望,立刻高声回应:“老崔,老崔!我在这儿!”
车夫老崔驾车来到萧子煊身旁,把挂在马车上的灯笼取了下来,凑近了萧子煊的面前。
看见这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不挂一丝的男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大少爷?”
“是我。”萧子煊想哭,嘴一咧,难看的要死,“你去哪儿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老崔急忙把灯笼放在一旁,脱掉自己的短褐,给萧子煊披上:“大少爷,您就穿老奴的衣服凑合一下吧。您这是遭遇了什么啊?”
“你去哪儿了?老崔,你去哪儿了!!!”萧子煊恼火不已,“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人丢在这儿。”
“老奴被人绑了。直到方才才有人把老奴放开,告知了您的位置。”老崔解释一番,急忙将萧子煊扶上车,“大少爷,您受委屈了,咱们先回去吧,不行就报官府,让他们拿人去。”
这等丢人之事,萧子煊哪里敢报官府?
“回回回,先回府。”
老崔将他扶上车,将放在地上的灯笼,重新挂在马车上,一甩缰绳驾着马车往萧府的方向去了。
……
萧珩在书房里,执笔写字。
忽闻有叩门声传来,他抬眸看了一眼,低声道:“进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