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闪身进门,拱手作揖:“九爷。”
“怎么样?”萧珩幽邃的眼眸盯着他。
“事情已经办妥了。九爷放心,他不会是知道谁做的,但心里多少也会犯些嘀咕。”林白说道。
“很好。”萧珩抬笔,饱蘸了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浓厚的一笔,“伤势如何?”
林白凑近了,在萧珩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萧珩唇畔浮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九爷,他毕竟是九爷的侄儿,我们没敢太过分。”林白谨慎地汇报道。
萧珩笑笑:“干得不错!去吧,自己去账房支取十两银子,权当犒劳。”
“为九爷办事,属下心甘情愿,不求所取。”
“说了赏你,留下便是。”
林白:“是。”
林白领了赏从风雅堂出来,手里拎着一壶小酒,攥着一把花生豆,靠在不远处的一棵树旁吃着。
只见萧子煊被老崔搀扶着从这里经过。
林白上前问安,一抬头看见萧子煊被打得不成样子的脸,强忍着笑意,故作关心地问道:“大少爷,您这是……这是怎么了?被人给打了?”
“不,不是。”萧子煊急忙护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编了句谎话,“跟朋友喝多了出去方便时,一头栽到了地上,把脸磕了。”
“哎呦!大少爷,您可小心些!这么英俊的脸庞伤成这样,得多会儿才好?”
“养两天就好了。”
“那您快回吧,慢走,大少爷。”
看着萧子煊仓皇离去的身影,林白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子煊回到了青云轩,才刚进门,就把丫鬟们吓个半死。
春梨闻声赶来,看见大少爷这幅德行,一肚子要说的话,顿时就咽了回去。
“去,请郎中来。”萧子煊坐下来,就嚷嚷道。
欺负成渣了
“郎中刚……刚走。”春梨说道,“才给夫人瞧过病,瞧完了就走了。”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让人去追回来!”萧子煊没好气地喊,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便越发的厉害。
“是,是。”春梨吓一跳,赶忙让青荔带人去追。
宋莹玉在内室里刚想要睡一会儿,听见外室传来的动静,不由得有些烦躁:“怎么了这是?一回来就嚷嚷?谁招惹你了?”
萧子煊起身往屋内走,刚一露面,把宋莹玉给吓得不轻。
“我的祖宗!”她惊叫一声,翻身坐了起来,“这怎么伤得这么的严重?这是怎么搞的?”
“别提了。路上挨了栽碰的。”萧子煊说完话,突然间发现宋莹玉的两个脸颊是肿的,“你的脸是怎么了?”
不提还好,一提宋莹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摸着脸颊,低声哭诉:“这都是母亲打的。”
“什么?”萧子煊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母亲竟然对宋莹玉动了手,“她为何要打你?”
宋莹玉知道那件事也瞒不住了,就直接冷下脸说道:“夫君房里藏了个肚兜,我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肚兜是卫灵犀那小狐狸精的。我猜想了半日,不知是夫君与自己的婶母背后有龃龉之事,还是那狐狸精故意勾引夫君?思来想去,我觉得夫君不可能做出那自毁前程的事情来,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官帽都不要了。所以,我觉得必然是她勾引的你。”
这一番话,听下来萧子煊的后背都冒出了汗。
“然后我就去找老夫人做主,却不料,卫灵犀那小狐狸精一口咬定是你偷的。为了帮你洗脱罪名,母亲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让我替你担了罪名。”宋莹玉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春梨打来了冷水,端到了萧子煊的面前,帮他打湿了锦帕递给了他:“夫人,这委屈受大了,被大夫人逼着给九夫人下跪道歉。夫人一时间气急攻心吐了好几口血,请郎中给开了药。”
萧子煊不敢得罪老丈人,生怕自己的官位不保:“这是母亲的不是,回头我去说说母亲。”
宋莹玉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婆母为了保住你探花郎的美名,让我受尽了委屈。可婆母也不想想,你这探花郎是怎么来的?若不是我父亲从中相助,别说探花郎了,夫君怕也就刚刚中个举人吧!”
萧子煊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幸好这脸上的颜色也丰富,再加点也看不出什么来:“岳丈大人的恩情,我是万万不会忘记的。夫人放心,我明日便去母亲面前帮夫人讨个公道。”
“不必。”宋莹玉没心情去理会这个,她翻了个身,留给他个背影,“明日里我要回娘家,这几日都不会回来。我劝夫君早点把脸收拾好,免得几天后出城避暑,顶着一张猪头脸丢人。”
萧子煊攥了攥拳头:“知道了。”
“哦,对了。”宋莹玉又翻身过来,看了他一眼,“那肚兜到底是怎么回事?夫君可否给我个明确的说法?”
萧子煊咬牙说道:“的确是卫灵犀塞给我的。我既已经娶了夫人,自然不会理会她。只是怕九叔知晓了,颜面上难看便没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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