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惊讶,却又笑说道:“小侯爷在想什么?如今有鹿血已经是大补的,至于人血……呵,我只记得有时候、是在哪至极为难得不到别的血的时候,比如某个人失血过多,另一人便以自己的血喂养他,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毕竟喂血是为了救人,但若自己也因为大损了元气之类,自然不是好法子。何况如今对永安侯而言,没什么比鹿血更管用的了,除非……”
“除非什么?”
林琅话刚出口,便觉着自己多嘴了,但迎着薛放凝视的目光,他不得不说。
毕竟也只是一点“传闻”,就当作趣事罢了。
“我之前听说过,有一种‘药人’,”林琅对薛放道:“曾经是在南边还是哪里,据说把一种天赋异禀之人从小用药物培养,用各种异样法子,最终那人便会成为‘药人’,其血液也跟寻常人的不同,取其血服用,自是大补之效,什么延年益寿,或者增进武功……不过这都只是传说,我是未曾见过,而且这手段也过于残忍。”
当时薛放的脸色,好像似懂非懂。
他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琅并没有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感慨薛小侯爷对于永安侯,实在是用情至深,竟然连喂血的想法都冒了出来。
世间哪里还有第二个男子会对一个女子这般性命也不顾的好呢。
而此刻,林琅颇有点儿心神不宁。
他隐约预感到了什么,但那想法过于离奇骇人,他又不敢深思,不能相信。
四月下旬,杨仪的双腿仍是毫无知觉,眼睛也依旧,但体质却确实比先前有了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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