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初十四手底银光闪烁,叮叮当当,三个差人只觉着手腕一阵剧痛,在反应过来之前,刀纷纷落了地!然后才是鲜血淋漓!
衙差们握住右手,举起看时,才发现筋都被什么划断了,顿时骇然惨叫起来。
那班头无法置信,原本还以为要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猛然见这样,他不由后退。
初十四缓步靠前,双手负在腰后:“怎么了,你的威风呢?拿出来让我看看。”
班头哆嗦:“你你、你是谁,胆敢伤、伤害公差……”
初十四道:“我伤的是畜生,没见过什么人,何况公差。”说话间,他挥手一撩,班头大叫了声,双臂脱力下垂。
而初十四抬脚一踹,直接将班头踹翻在地。
他上前踩着对方的脖颈,看着他的脸紫涨起来,狞笑道:“老子就算在这里杀了你,就如同踩死一只臭虫!”
斧头在后见势不妙,上前劝阻道:“十四爷,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不值当的。”
初十四双手抱臂,俯视着地上的那班头,依旧不为所动。
斧头叫道:“十四爷……”担心若是初十四杀了人,那可真无法交代了。
“没事儿,他熬得住。”初十四轻描淡写,脚下却用力:“不过如果真死了,那也是他短命。”
那班头的眼珠都要被挤压的弹出来,起初还能喘气,这会儿,脸上涨得像是要冒血,眼珠通红,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整个人挣扎了会儿,竟昏死过去。
初十四见状才收了脚,又转头看向身后王管事众人。
王府的众人先前见衙差们吃了亏,班头更是将死,正吓得要跑出去,初十四喝道:“给我站着。”
众人急忙止步,乖巧的像是一群猪羊。
初十四道:“你们来干什么?”
王管事哆嗦着道:“是是、是大娘子让我们报官,捉决明到官府的。”
“原来是报官,我还以为你们是专门来欺压他们孤儿寡母的。”
“不不不,不敢,不关我们的事,都是……”王管事瞥着地上昏迷的班头,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只求自保:“都是他们干的。”
初十四冷笑道:“回去告诉你们大娘子,既然她报了官,这里的确有一笔账要认真算算,让她不要着急,等着就是了。”
王管事只觉着有种不祥之感,只能连声答应。
初十四道:“滚吧。再敢来骚扰他们,剁了你的狗腿子。”
王管事只差跪下来磕头,忽然想起:“敢问、敢问爷是……”
初十四道:“怎么,想报仇?”
“不不不敢!”
“竖起你们的狗耳朵,老子是武威新任俞监军的人,你们不知道俞监军在京城内是做什么的?他在巡检司内专门审案,人称俞青天……这次自然也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听够了么?”
王管事深深低头:“是是。”灰溜溜地带人去了。
那些受伤的衙役们听说是监军的人,这简直就像是狐狸遇上狼,哪里还敢多言,趁着初十四没管他们,抬的抬,扶的扶,赶紧连滚带爬去了。
初十四看看慧娘跟决明,又看看那个四面漏风的屋子,吩咐斧头:“这里住不得,去找一辆车来,把他们带走。”
斧头跑出去,在一个乡亲帮忙下雇了车,慧娘总算弄清楚他们不是坏人,母子两人上车。
初十四骑马陪同,一直回到监军府,让斧头安置两人,他自己进内去找杨仪。
不料杨仪竟不在,初十四疑惑询问,才有侍从回答:“初军护,据说永安侯去了知府衙门。”
初十四愕然:“去哪里做什么?”
“没说详细。”
初十四莫名,正欲等候,冷不防灵枢走来,说道:“大人问,你今儿不是去谈买卖了么,怎么还在府里?”
“你们大人不像是监军,倒像是监工,”初十四嘀咕了声:“我有点事耽误了不行么?”
灵枢道:“什么事比得过饷银重要?且快去吧,别真误了大事,大人会不高兴。”
初十四笑道:“你这个小子,惯会狐假虎威。”
灵枢白了他一眼。初十四想了想,道:“我带了两个人回来,他们身上有个案子,只怕还要俞大人操心。”
灵枢虽然不乐意,但还是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本来大人就答应了斧头要管的。”
初十四转忧为喜:“这就再好不过了。对了,你知道永安侯去了哪儿了么?”
“找永安侯做什么?”
“那妇人病歪歪的,决明也不太妥,府里如今又没有别的太医,我想……”
张太医等几个,已经被杨仪打发去了威远,带了她配好的冻疮膏,以及内服的各种药,另外也给了他银子,让去操办施“祛寒娇耳汤”、重设医馆所等等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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