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在威远关弄的热火朝天呢。
“你还真的一个都不落下。”灵枢哼道:“据我所知,永安侯也不放心,她去衙门看那死人的尸首了。大概快回来了吧。”
初十四喜出望外,又感慨了一阵,到底先去办自己的事。
杨仪去了太守衙门。
太守沈笙不敢怠慢,亲自相陪,又寒暄道:“大冷的天,永安侯何必亲自走一趟,就说一声,我命人把……送去监军府也成。”
杨仪一笑:“客气了。”
沈笙偷眼看她的形貌,内心甚是钦敬,想说几句亲近的话,又怕冒犯,只得谨慎相陪。
到了验房,两名仵作已经等候,忙行礼禀告。
王员外的喉头果真是撕裂伤,而且从他的手指痕迹以及颈间抓伤看来,确实是他自己所为。
其中还有半片指甲卡在伤口里。
唯一让众人都惊悚不安的是,为什么王员外竟会干如此反常的事,下这样的狠手自戕,乃至于指甲都给扭断了。
杨仪蒙了口鼻,先看过王员外颈间的伤,确实如仵作们所说,并无外伤的痕迹,而且下手很重。
据她所知,若是如此自戕的程度,已经不能以常理推测。
这症状,倒是让她想起了羁縻州云阳县……康知县一家的遭遇。
沈笙虽也不太乐见这样场景,还是尽忠职守地陪在杨仪身后,手帕捂着口鼻他道:“永安侯,此人举止怪异,再加上有人听见那决明说什么黄皮子报仇的事,难道,真的是中了魇魔之术?”
杨仪查看王员外身上别的地方,一边问道:“沈大人,贵地有关于黄皮子的传说很多么?”
沈笙道:“这……因为周围多山林,黄皮子更是处处皆是,所以传说也不少,有说此物擅长魅人,还会幻化人形之类……且报复心极强,一旦招惹了它们,就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杨仪道:“沈大人相信此话么?”
沈笙轻笑了两声:“这……”他不好意思说,毕竟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之敬畏些,敬而远之就是了。
但他又是官儿,这么说的话,容易叫人抓住把柄。
杨仪倒是没有追问,她正扒开王员外的眼皮细看他的瞳仁,望着那放的格外大的瞳孔,杨仪皱皱眉,捏开他的嘴。
琢磨了会儿后,杨仪才叫人拿水洗手。
沈笙说道:“永安侯,这案子我看没什么难的,自然是他突发恶疾自戕了吧,倒是未必跟那个孩子有关。毕竟是个小儿,若是因为他一句赌气的话而审问,传出去,让人以为府衙在弄什么怪力乱神的事。”
杨仪道:“劳烦沈大人派一队人马往杨家去一趟。”
沈笙微怔:“何意?”
杨仪道:“找一样东西。”低低交代数句:“要派心腹谨慎之人,别事先透露消息。”
沈笙连连点头,并不问原因便即刻唤人,按照杨仪吩咐去寻找那物。
忽一个主簿急匆匆而来,在他耳畔禀告了一句话。
沈太守色变:“什么?岂有此理,谁叫他们……”
杨仪见他欲言又止,便转开头不去听。
沈笙训斥了来人几句,打发去了,对杨仪道:“才说嘴就打嘴,让永安侯见笑了,先前王家的人来报官,有几个差役便去拿那孩子……”
杨仪一惊。
沈笙又道:“不过正好被监军府一位十四爷拦住,教训了他们一顿,把那娘两个带去监军府了。”
杨仪点头:“我也该回去了。”
沈笙忙挽留道:“永安侯何必着急,何况那派去王家的人还未回来呢。”
“若是找到那物件,大人派人去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江公公那边吩咐车驾,沈太守依依不舍,一直送出了府门。
望着杨仪登车,风雪飘摇中去远,沈笙不由感慨道:“‘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妙哉妙哉,曹子健诚不我欺。”
他的心腹知道,沈太守的“病”又发作了,这次念的是曹植的《洛神赋》。
见马车走远,而沈笙依旧没有回神,心腹忍不住提醒:“大人,别看了,永安侯名花有主,你可别去戳薛督军的老虎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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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君
◎自闭少年,天生异能◎
杨仪乘车往回之时, 留心看路上的行人。
此刻正是北境最冷的时候,又兼下着雪,但武威乃是北境第一大城, 自然跟别处不同,路上的人竟还不在少数。
有钱人, 都是皮毛帽子身上毛斗篷之类, 但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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