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杨仪,是不是单纯的接触过尸首就会沾染尸毒。
而沈仵作察觉了闫主簿的“隐秘”后,为什么单单要挟他以身屈就,而非勒索金银等物。
又或者沈暂发现的不仅仅是闫一安亵/玩尸首等,而是什么别的诱因……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
陈献闭了闭双眼,把那所有的疑点都在脑海之中挥去。
如今陈十九郎在意的,是先前他询问杨仪何在,而侍从同他说的:“是个什么京内的杨二爷,来寻十七爷的。十七爷没空,那杨二爷就带了从之先生去了。”
陈献问是哪个杨二爷,侍从道:“听说是什么太医杨家。”
十九郎想起薛放曾叫过“杨仪”的名字,又想想杨仪的言行举止,唇边露出一抹笑意:“太医杨家,从之……杨易,杨仪?”
马车进城。
好像听见了陈献的碎碎念,杨仪打了个喷嚏。
小甘忙试她的额:“该不会是被风扑了吧?”
杨仪心里惦记着牢房里萧太康到底怎么了。她尤其担心薛放,这一路上都忧心忡忡,不言不语。
小甘端详她的面色:“姑娘再用心在别人身上,不如多顾顾自己。”
杨仪回神:“我哪里用心在别人身上了。”
小甘道:“别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来。姑娘是担心薛小侯爷……自己病病弱弱,在府里又是那样的处境,不为自己考量,只为他做什么?”
杨仪给她说的有点发窘:“不只是为了他,我也想知道案子的真相。”
“如今真相已经有了,那为何还要神不守舍?”
杨仪给她说的无言以对:“罢了罢了,你说的都对,是我不好。”
小甘努嘴,却轻轻地叹了口气:“谁又说你不好了,别误会了人的心,正是因为你太好了,我才看的不落忍。要是别的什么人,看我能不能多说一个字。”
杨仪望着丫头圆圆的脸,含笑:“多谢姑娘替我担心了。”
小甘不放心,又试试她的额头,给她整了整衣裳:“直接去那御史赵家可使得吗?若是累了,不如叫二爷再想个法子。不用勉强。”
杨仪道:“不要紧。今日没有很累着。”
小甘却又迟疑:“但是那夏少奶奶的胎症,恐怕不是好对付的呢,要不是为了今日出来,这是万万应不得的,弄得好人家未必感激,弄得不好就是大祸。”
前世夏绮小产后跟赵家和离,一年不到,赵御史重新迎了新人进门,很快小娇妻有了身孕,一家子和和美美。
不知是不是因为相比之下过于凄凉,又或者是因丧子之痛,夏绮很快疾病缠身抑郁而亡。
杨仪当然知道,妇人的孕症是极其微妙难办的,她对这个也接触不多,所以当时在羁縻州被黎渊带去给妇人催产,也是很捏一把汗。
之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蹚这浑水,可现在……阴差阳错,倒是省了她犹豫之心了。
而且现在,杨仪倒也盼着能干点什么。
毕竟一空下来,势必又会牵念薛放如何。
马车忽然停了。
外头是杨佑持的声音:“啊,俞主事!”
杨仪一怔,车外俞星臣的声音响起:“二爷,这是从哪里来?”
杨佑持呵呵笑了两声:“刚去南大街那里转了转。俞主事、是要往哪儿去?”
“哦,”俞星臣的声音听不出波澜:“监察院,赵家。”
“哪个赵家?”杨佑持吃惊地问。
杨仪不由也靠近了车壁:不会那么巧吧!
俞星臣仿佛在告诉她就是这么巧:“今日休沐,御史赵世相请,二爷又是要往哪里去?”
世上偏有这样凑巧的事,简直如同黄鼠狼钻到了鸡窝。
杨佑持感觉嘴里被塞了茄子,向来巧舌如簧似他,居然有点拙于言语。
俞星臣却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又问:“二爷车内的,不知是府内哪一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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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君
◎御史门中,正午之约◎
车外, 杨家二爷的伶牙俐齿突然有点失效。
俞星臣不动声色,望着那掩着的车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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