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到巡检司衙门,见了隋子云。杨仪就问云阳的事情。
隋子云知道的多些,就把那边的种种简略告诉了杨仪,又道:“你跟十七闹什么不合了?”
杨仪道:“只是个误会罢了。”
隋子云看看她腰间那艳丽的花布袋,夜色里看着格外娇艳。
他不由咳嗽了声:“你这个……”
忽然是狄小玉气鼓鼓地走出来:“十七哥越来越小气,竟也不肯带我,倒像是我也得罪了他。”
隋子云便道:“并非如此。我看十七之所以要独自前去,未必是什么赌气之类,他不是这样气量狭窄的人。”他看向杨仪:“兴许……有别的缘故。”
杨仪听着“别的缘故”四字,心中突然一动。
作者有话说:
17:给大家表演一个自己把自己气死
仪姐:旅帅懂得不少啊
17:没吃过猪肉,还、还没看过猪跑?
昨天三更君搞到快凌晨了,对大家跟我自己都不太友好。今天争取早一点,二更君预计在下午三四点钟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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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君
◎斯人憔悴,谁是真凶◎
云阳县巡检司旅帅周高南写了那封“求援”般的信给狄闻后, 监牢那边却传来一个喜人消息。
之前被抓进来审问的段家的大爷段宽,终于松口承认了自己酒后起意,杀害康昙满门的事实。
周旅帅赶忙要亲去审问, 刚出门就看到那位钦差大人正从门外走了进来,远远地便向着周高南点头示意。
俞星臣虽说好了, 但脸色却仍缺乏起初刚到时候的润泽, 总透出几分斯人独憔悴之感。
倘或他好端端地在巡检司总衙门, 不必跑到这里来, 那当然也不必吃这苦头。
周高南无奈地暗叹, 这些娇生惯养长大的公子王孙们,一时兴起要体察民间疾苦,他们自个儿碰壁也就罢了, 只是别连累他们这些无辜的凡人。
“俞大人!”心里嘀咕,周高南却向着俞星臣拱了拱手:“您好些了?脸色还是不太妙,怎么不卧床歇息, 又来这里做什么?您要是有何吩咐, 只管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
俞星臣道:“我是特地来跟周旅帅知会一声, 我想再回县衙看看。”
“快别!”周高南受惊不小:“先前这么一趟,害得俞大人吐血晕厥。要再有个长短, 狄将军怕是得要我的脑袋了。”
俞星臣道:“无妨, 这是我自己的意思。绝不会连累周旅帅。”
“好了好了,知道拗不过俞大人, ”周高南摆摆手:“不过, 并非我故意拦着, 只是你委实不用去了, 监牢那边才传了消息, 段宽愿意招认了。”
“段宽?招……就是那位段家的大公子?”
“就是他, 我正叫人去提到大堂,再行审问。”
俞星臣眉头微蹙:“若是如此,能不能容我跟大人同去。”
周高南当然不乐意,但若不叫他去,兴许他又跑到县衙里,指不定又闹出什么来,倒不如顺水推舟给他这个面子,叫他安安稳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到底还妥帖些。
巡检司衙门正堂。
段家的老大段宽,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这件事……这案子是我犯的,”段宽哆哆嗦嗦地招认:“康知县的一家子,是、是我所杀。我认了。”
周高南先是半带得意地看了眼旁边坐着的俞星臣,才又哼道:“段宽,你把你为何行凶,如何动手杀人,一一招来!”
段宽道:“我……为何行凶,啊,是因为之前康知县他曾要挟说不会放过我们家,我先前吃醉了酒,想到这件事,越想越气,便冲进了县衙。”
理由倒是充分,不过还需要过程。
按照段宽的说法,那夜他醉酒之后凶性大发,便拿了一把刀,避开那看门老头,到了内宅。
他先是在角门处见到一个丫鬟跟婆子,正是跟随大太太的,便将两人一人一刀结果了,那两人来不及叫喊,便已经倒地身亡。
又向内走,就是大公子康逢春的房间,先杀了开门的小厮,又将正在洗澡的康逢春也乱刀捅死在浴桶里。
他连续杀了四个人,越发激起了戾气,就沿路往二公子康逢冬房间里去,见康逢冬已经就寝,就在他身上戳了一刀。因康逢冬没动,便以为已经将人杀死。
从二公子房中出来,就是妾室的房间,小妾正在卸妆,被他从后面抹了脖子。血把铜镜都喷的变了色。
那丫鬟吓疯了,往外逃跑,被他踹翻在地,也直接戳断了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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