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仪回答就直接道:“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这是斧头亲口说的,他的话大概没有假吧,哦,也许是侯府悄悄跟杨府商议,所以俞大人不知道。”杨仪的演技渐入佳境。
她打量俞星臣惊慌微露神色凝重的脸,心里有点奇异的快意。
仿佛找到了俞星臣的痛楚,杨仪决定再往上撒把盐:“大概俞大人在这里盘桓的这段时间,两府里已经把事儿做成了呢?毕竟斧头说,杨家的登老爷,也很待见旅帅,还亲口说要招他为乘龙快婿呢。”
俞星臣不悦地扫了杨仪一眼,然后低头踱开了半步。
他回头看向院门外,一如杨仪方才担心薛放的模样。
俞星臣有点乱了阵脚。很明显。
他怕杨仪说的是真的。
杨仪的心怦怦地大跳了起来。
但是那种给老狐狸设中圈套的得意,却非常的有限。
她确实恨俞星臣,可是,以他的心上人另嫁的方式来吓唬他、而且成功了……确实没什么可令人高兴的。
这只能更加佐证她前世的失败,跟曾经所有辛苦付出的不值得而已。
屋内的一声惨叫,把杨仪惊动。
她转头,却见胡先生擦着汗跑了出来,他惊慌失措地:“狄将军、厥过去了!”然后他看着杨仪:“你你、不听我的话,闯祸了吧!”
作者有话说:
三更君虽迟但到,ua~
评论区有个涩涩的留言哈哈哈,大家速去观赏,我担心可能会被咔嚓掉~感谢在2022-10-27 19:40:52~2022-10-27 22:5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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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加更君
◎穿心之虫,仁心仁术◎
屋内一阵响动, 隐约是符琪在呵斥谁。
俞星臣看看杨仪,见她并没显得十分惊慌,只是若有所思地往门口走了两步, 一点不像是个要着急救治病人于危难的模样。
俞星臣狐疑,开始怀疑她是否当真徒有虚名。
胡先生已经忙不迭跟他诉说:“方才狄将军先是欲呕不能, 后又抬了净桶, 将军倒是极能忍耐, 分明是腹痛难当, 却竟不肯哼出声, 但我们在旁边看着,他浑身大汗淋漓,一层衣裳都湿透了, 手指的骨节掐的几乎断了,节节泛白,看着简直……这还不如不服药之前。”
俞星臣微微皱眉。
杨仪瞅了他们一眼, 她当然不懂朝堂上的波谲云诡, 但是这胡先生先前一副孤标傲世的姿态, 并不很把谁放在眼里,可跟俞星臣不过见了一天, 他就这般“推心置腹”, 畅所欲言的,这未免太明显了。
联想到薛放说胡先生是朝廷那边的耳目, 而俞大人又是钦差, 这样就说得通了, 人家毕竟是一家人。
俞星臣留意到她这不经意的一瞥:“杨先生, 您不入内看看?”他本来要先进内, 可见杨仪这不紧不慢的样子, 他反而犹豫不前。
杨仪已经走到门口,闻言沉吟。
刚要掀起门帘,就听符琪道:“杨先生!”声音略带惊慌。
杨仪不再迟疑。
俞星臣先她一步撩起帘子,两人一前一后入内。
刚进到里间,就闻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像是把草药沤了太久,又像是什么东西烂朽,还带着一点腥气。
俞星臣这样注重仪态的人,忍不住先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
杨仪本来也是对气味十分敏感的,但这回却并没理会,先转头扫视,见狄闻被扶着躺在榻上,果然像是昏厥不醒的模样。
杨仪快步过去,先给狄闻把了脉。
符琪却才从屏风后转出来。
杨仪头不抬:“怎样?”
“不敢说,”符琪的脸色有点惨白:“我方才慌了手脚,竟把先生嘱咐的忘了,只忙着跟人照料将军,是那要倒净桶的叫了声,说是不对……我……”
杨仪起身向他走过去。
符琪的声音发颤,没再说下去,只拉着杨仪往那架紫檀雕花的落地屏风后去。
俞星臣听了大概,不明所以,就掩着口鼻到榻前去见狄闻,却见狄将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毫无血色,头发跟中衣都被汗水打湿了,看着果真骇人。
“大人自己看……我并未说错吧。”胡大夫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响起,差点把俞星臣吓一跳。
俞星臣回身:“劳烦先生再给将军把一把脉。”
胡先生只顾上蹿下跳去了,竟忘了此事,赶忙应着转过来:“我看将军的这面色……”他嘴里嘀咕着,还要说些不中听的话,但手指摁在狄闻的脉上,脸色却逐渐变得奇异。
“如何?”俞星臣问。
“呃,”胡大夫没有立刻回答,只又换了个姿势,过了半晌,他茫然地看着俞星臣:“将军的脉象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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