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们相亲相爱地好好过日子。
……
被过度关注期间
珍卿的生活重回正轨, 虽然青春期也有烦恼,但她总体上还是快活的。可是十月末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过度关注了。
珍卿这一年盛名大噪, 她家世相貌、能力人品都不错,便引来一些慕少艾者的追逐。包括隔壁培英男中的同学, 还有社会上慕名而来的闲人, 每到下学的时候, 总喜欢在校门外逡巡张望, 看见女孩子们下学, 就争先恐后地乱喊珍卿名字。那姿态真如嗜蜜狂蜂、吮血苍蝇。珍卿好像变成另一个阮小檀,但她不觉得光荣自矜,只觉得不胜其扰。
有一回培英教学成果展览, 珍卿的作文、绘画、演讲等作品,都被拿市里的教育厅展览。结果礼拜六傍晚下学时,一个据说家里开银行的小开, 弄出好大阵仗给珍卿庆祝。一丛丛的气球障住人们视线, 一束束鲜花叫人眼花缭乱, 那小开还被人架到车顶上,自负倜傥地对着珍卿深情歌唱:
“when i&039; callg you, will you answer ?
小开请来助阵的二世祖们, 吹口哨起哄叫珍卿赶快答应。裴俊瞩当时就讥笑着嚷:“鸡皮疙瘩都掉下来,追女孩只是送花唱情歌, 有没有新鲜的噱头, 拾人牙惠的招术, 也配拿到我们面前现眼!”
阮小檀在校门外栽过跟头, 珍卿第一时间叫人去报警, 又在师生和保镖帮助下, 艰难挤蹭着脱离包围圈。
这桩少年男女的绯闻很快上报,很人坊间津津乐道。珍卿满以为会很麻烦,琢磨着是否该转一所学校念。但到翌日,事态就自动平息了,三哥说有人在他前头做了功夫。
从这以后,珍卿就发现在有人窥伺跟踪她。其实是唐小娥他们先发现,等珍卿发现时,跟踪犯已经很明目张胆。有时候珍卿放学了,他会藏在街对面邮筒后,鬼鬼祟祟地窥探珍卿和好友。再后来,他竟然能进入培英女中,躲在室外运动场的护拦外,跟贼汉子踩点似的窥伺。
珍卿原来不想理会她,可那个熊腰虎背的大汉,变态似的窥视她半个月,越想越叫人毛骨悚然。可珍卿还是忍着不发作。
直到有一天午间休息,裴俊瞩跳跳搭搭地进来,拎了一大袋雪糕卷分给大家,笑嘻嘻说是托珍卿的福,是人家未婚夫送来给她和朋友的。
珍卿立刻觉得不对劲,现在农历也快到十月份,养生派的三哥不会送她雪糕卷。她霍然站起,阴晴不明地看大家手上的雪糕卷,运一会气问裴俊瞩:“送雪糕卷的人呢?”裴俊瞩说不知道。
珍卿一下午都无心上课。晚上下学,又看到躲在对面邮筒背后的鬼祟壮汉,她便叫接她的唐万贵去说,她今天非得跟他好好聊聊。
珍卿跟滕将军在某饭店接头,滕将军那位彭副官先行到达,按照珍卿的喜好点了一大堆饮食。
珍卿从始至终一直板着脸,不打算对让她各种不适的滕将军假以辞色。对方倒是喜庆盈盈,红光满面,眼睛像苍蝇吮血的吸盘似的,先是盯在珍卿脸上拔不出,又整个打量她的脖子、胳膊,手掌也莫名兴奋地搓动着。
也不怪珍卿最初没往那面想,这姓滕的每回见她的猥琐动静,真比死掉的闫崇礼还过态,就像得了花柳病还想□□的人!
珍卿看他作态甚至肠胃不适,也压根吃不下什么饭,干脆放下手里的刀叉,开门见山地说:“滕将军,想必我继母继兄已对你说明,我现在生活得平静幸福,不希望有人打扰我的生活。我说不要打扰,包括不要潜伏暗中窥望,也包括托我家人之名送礼物。”
滕将军一听她说话,倒不在意她讲话的内容,莫名兴奋得像屁股长了钉,那双贼招子涌动着锃亮的光,习惯性地揉搓着自己的手:“囡囡,你声音跟你娘真像,幸好长得还有点像我。”
珍卿眉心皱成一个川字:这个瓜老汉是侮辱谁呢?长得像他能好看吗?!
珍卿细细端详姓滕的长相:很标准的一张卤鸡蛋脸,浓密的吊梢眉毛,眼睛是狭长的两线,鼻子像缩小的马桶塞,嘴是中规中矩的男式宽唇。就冲这瓜老汉的老相,她也是宁愿长得像杜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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