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角度看来,她一个公馆的娇小姐,没道理认识聂梅先这号人。闫崇礼和聂梅先本有争斗,珍卿显得跟聂梅先有私交,一定会引起闫崇礼的探究,最好能叫他们自相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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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卿回到谢公馆,听见琴房里“叮叮咚咚”,断断续续弹出的音符不成调子。
珍卿刚想回楼上冲澡换衣服,胖妈端来一碗热汤叫她喝。
三哥回来发现她瘦了不少,吩咐胖妈每天给她炖汤喝。这会儿胖妈送来的是猪肺汤,珍卿看着都难以下咽。在胖妈的唠叨催促下,珍卿抱着碗勉强喝一些,看着里面肉想到是猪肺,剩下的她死活不愿意再喝。
听着琴房里零落的琴音,胖妈说是三少爷在里头。珍卿还是先上楼洗澡换衣裳,下来要直接开琴房的门。胖妈走过来瞎嘀咕,说五小姐怎么不敲门,不怕三少爷不方便吗?
珍卿想她还用敲门吗?三哥在琴房里自然是弹琴,难不成他还能在里面上厕所?!嘁,有什么可不方便的!
上回胖妈英勇救珍卿,珍卿送她些小礼物,这胖老妈子最近又有点飘了,有时对着珍卿嘴挺碎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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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知道的事
在琴房外跟胖妈说完话, 珍卿放轻手脚开门进去,见三哥坐在钢琴前面,拿笔在写着什么, 走近发现纸上有五线谱,三哥像是在做什么曲子。
三哥一边忙着记录, 一只手还在琴弦上试音, 珍卿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抱着他的腰把脑袋搁在他肩上, 神经放松地看着他作的乐曲片段。
三哥是寻常的家居打扮, 洋溢周身的温和取代了对外时的锐利。他放下笔也揽住珍卿,问她参加洗三宴高兴吗。
珍卿看见三哥就觉安心,从灵魂释放出来的疲倦, 也在他怀里间慢慢飘散去。她闭着眼嗯嗯哼哼地说:“好些人认出我,乱轰轰的,我跟曹汉娜先走了。跟汉娜在咖啡馆交谈, 聂梅先跑来找我, 说话云山雾罩, 天下一阵地上一阵,不晓得他是何用心。不过, 他说闫崇礼要倒霉。”
三哥拿出蓝格子手帕, 给她擦脸上细密的汗,微笑间眼中闪过狐疑, 聂梅先来找小妹?不过他并没追问什么, 看着她眼下有点阴影, 若无其事地说:“猪肺汤喝了没有?”
提到这个, 珍卿不免一副苦瓜脸。她揽上三哥的脖子, 娇气地噘着嘴说:“三哥, 我不想喝这些稀奇古怪的,吃些别的不行吗?”
三哥小心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得稳当些,顺便低头亲了她一下,笑得斯文又倜傥:“果然是猪肺汤的味道,没有太怪嘛!你前年刚来就总流鼻血,现在还是流鼻血,改天叫中医给你看看!”
珍卿听得小脸微红。前天她去看三哥游泳来着,也许是三哥肌肉线条太优美,身姿动作太矫健,她看到兴奋处忽觉鼻子痒,一摸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现在想起来还很不好意思,她真想为自己辩白一下,她是打小就爱流鼻血,如今也并不是见色起义啊!可这事儿真是越描越黑,想辩白也说不出口啊。
珍卿扭股糖似的抱着三哥乱晃,不提啥流鼻血那一茬儿,就说喝着那怪汤想到材料是猪肺,分分钟就想反胃。
三哥被她扭得心都乱,无奈地笑着妥协了,说喝点“鸭心汤”功效也差不多,叫她以后喝鸭心汤。
珍卿揉着脸哀哀呻y,为啥她非要把“下水”杠上。三哥摸摸她汗津津的脖子,在她发旋上亲一下。
他说不出为何觉得这么满足。他与小妹在一起,除了享受她作为女子的动人,还易生出养女儿的怜爱之心。
珍卿暗戳戳地决定,以后在楼上多摆花盆,喝不进去的下水汤,都往花盆里边倒吧。想着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她拿起三哥的谱子看,讶异地看向三哥:“这个词……,我……不是我写的吗?”
三哥耸耸肩笑得惬意:“二姐抄下来给我的,说你长相思、短相思,豪放派都变成婉约派。我觉得歌词缠绵动人,特别想谱成曲子。”
三哥没法跟珍卿明说的是,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不一定指望对方把“我爱你”挂在嘴边。但他也时常会患得患失,也会期待对方给予“爱”的信号,以让自己在遇到情敌,有充分信任对方的笃定。三哥看到珍卿写的词句,无疑感到熨帖和甜蜜,还有信任和安全感。
珍卿两辈子头一回谈恋爱,她不是多了解恋爱中的男子。
三哥提到她写的“相思词”,她微微有点窘然,那是她想三哥的时候写的,完全不是她往日的风格,像个思念情郎的幽怨闺秀。
三哥看她有点讪讪然,更起兴致想逗逗她,捏捏她垂得那么低的红脸嘟,看着她就是不说话。珍卿鸵鸟似的把头埋在他胸口,他好笑地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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