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想说:“我在老家,从小没有这个习惯。”
吴娇娇就特别奇怪:“小姑姑,你不有爷爷吗?你也不亲你爷爷吗?”
珍卿被杜教授咸猪手搂抱着,还真有点不大自在。
她想顺势摆脱杜教授的搂抱,这一会儿竟然脱不开。
她只好先答吴娇娇的问题:“我爷爷是内秀的人,他不仅不让我亲吻他,他连手都不给我牵哒。”
说着她祖父手都不给牵,珍卿那莫名滑稽的神情,像是现在新式的男女恋爱,男孩子抱怨女孩子不让牵手——她这言语表情真让人忍俊不禁。
大家都不禁笑起来,连吴家的两口子,也觉得她真是孩子气。
珍卿已被杜教授拉着,挨坐在他大腿上,珍卿暗暗地运劲儿想脱开。
吴元礼就问珍卿:“你在学校,不亲修女、嬷嬷吗?”
珍卿真不喜欢亲她们,那些修女、神父一天到晚,不知道被多少人亲过多少次。
也不知道一天洗几回脸,她是真没兴趣搞这套吃口水游戏。
但摆在明面上的话,可不能这么说。
要不然,刚才杜教授说她亲人不自然,大家岂不觉得,她是在嫌弃自家的人?
珍卿就很无所谓地,跟吴元礼说:“外国人都毛乎乎的,我一亲一嘴毛,我可不喜欢亲他们。”
珍卿这么一说,大房的三个小孩儿,就都嘎嘎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大人们都觉得好笑不已。
吴娇娇还特意跑过来,很可爱地跟珍卿说:“小姑姑,你亲亲我,你看我毛不毛乎的?”
珍卿顺势从杜教授身边走开,捧着吴娇娇可爱的小脸儿,吧唧亲了一下,笑着说:
“娇娇真香,你是我们家最香最嫩的小可爱,一点也不毛乎乎的。”
吴娇娇仰起明媚的小脸儿,又有点羞涩又特别骄傲,忽就跑到她妈妈怀里,咯咯咯地笑起来。
吴大嫂逗着小女儿,难得对珍卿没有恶感,但也没有好感就是了。
陆惜音也插话说:“外国确实毛发重,我们学校有个修女,她竟然还长胡子,同学们暗地都笑她,还给她取了绰号呢。”
珍卿趁势又回到原位,陆三哥拉着她的手,带她坐下。
……
这一天的晚饭吃到很晚,吃完以后,杜教授把珍卿拉去书房,说了点她上学的事。
杜教授喝了一些酒,反正有点醉醺醺的,上天入地扯着珍卿瞎聊天,一会儿说春秋,一会儿说唐宋,又说到他在国外的留学生活,一会儿说他在国内的奋斗生涯。
然后他又问珍卿,给她的那些书看了多少。杜教授说又给她找了一些。
珍卿心里一个咯噔——她最近处在疯狂画画模式呢,哪有空看那些外国名著?
杜教授说到看书,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开了东北角的一个立柜,珍卿凑过去一看,嚯,比人还高的柜子,各种书都占满了。
珍卿发愁地看着书柜,说:“爸爸,我没看过外国小说,读得得慢,只读了五六本。”
杜教授顿了一下,有点遗憾地说:“依我的建议,你可以稍微加快速度,先广泛地涉猎西方文学。”
然后,杜教授跟珍卿说:“有一件事,爸爸必须要交代你,教你书画的李师父,他是守旧派的官僚文人,他的经历很复杂。
“他有个好友叫简夷明,还有两个学生魏广元、姜戡,那都是出名的保皇党,这三个保皇党凑在一起,借着保皇的名义,向海内外的华侨华人集资,私下却将钱挪为私用。
“总之啊,这些人遗老遗少,兴风作浪,闹出了很多令人耻笑的丑剧,为开明进步之士所不耻。
“珍卿,你年纪还小,不要被流言蜚语所累。以后要是外人问起来,尽量不要提到李师父,明白吗?”
李师父宦海沉浮多年,传统学问也很精深,就是现在他已不在江湖,江湖上还有他的遗迹——比如他著述的一些书籍,还有一些书法画作,还在市面坊间流传着。
做李师父的徒弟,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珍卿是个喜欢闷声发大财的人,就想低调地挣钱,所以从不主动提及李师父。
杜教授让她不要主动提及师父,免得被说成有那些保皇党的师兄师叔,引来无谓的麻烦,说起来也算好心。但是听在耳间,感觉莫名地别扭。
珍卿跟杜教授说:“李师父人是保守,可没有掺和什么保皇,他只是个落拓隐士。爸爸,师父、师娘待我很好。我不会借师父的盛誉邀名,为自己牟利;但如果有一天,真需要袒露师出,也不愿以李师父为耻。”
杜爸喝酒只是半醉,醺醺地沉吟一阵,说:
“你有这样的主见,爸爸只有高兴的。——说起来,也没那么要紧。”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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