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看着陈延,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三四岁的人,很复杂……
“二弟,此时的你与江南的你全然不同。”是游历吗?游历改变了陈延?
陈延则认真道:“江南是书院,是学堂,京城是官场。学堂与官场,自不相同。”
一个埋头学习,在无顶尖权贵的时候,几乎人人平等。
一个行差踏错,便是性命难保,甚至家族遭殃。
叶问此时才发现,即使与陈延同朝为官,他和他选择的,也是截然不同的两条路。
“那我还有一问,若许学士知晓后,亦没有处理此事、处理周昌,你当如何?”
“不如何。”陈延:“并不是所有的委屈向上,都能有结果。我已告知,学士未曾处理,便说明此事在学士眼中不过尔尔,我也不会再提。”
“那就让此事过去?”
“不。”陈延摇头,清了清嗓子,“我会记住周编修的。”
“不是有一句话吗,莫欺河东少年郎,我可以等的。”
这话倒真有些睚眦必报的意思了,叶问一愣,就听到陈延又补了一句:“等到时候我让他天天给我抄书,然后署别人的名。”
叶问听罢,笑得前仰后合,“你这是什么蛰伏之报,太浅显了。”
“他的手段其实也很浅显。”
二人说说笑笑了好一会儿,叶问告诉陈延,他很有可能能进宫面圣了。
“?”陈延问:“为何突然这样讲?”
“许学士把你揽在麾下了,他在翰林院有些能力,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那我岂不是得准备起来了?”
“准备准备,面圣不要结巴吧。”叶问十分温和,“第一次去,陛下大抵会问问你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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