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近,说远也不远,官道旁会有许多小驿站,陈延算好了时间,也得准时出发,不然夜里可能赶不上住驿站。
马车的背影去得也很快,随着哒哒的蹄声,熟悉的身影逐渐隐没在地平线上,亲人、友人在原地停了许久后,还是回了家。
隔日,程瑞麻溜搬去了邱夫子的宅邸,开始了学习。
秀秀决定跨出拓摊的第一步,把两个组分为三个组,正式推出了未来风靡江南的陈记小烧烤。
陈多富和陈多财一家依旧用心经营着自己的店铺,老陈头和陈阿婆成为了码头村大树下的常客。
而走在路上的陈延则从书箱里拿出了纸笔,开始记录起了路上的见闻。
在水上的叶问也一样,休整情绪后,很快就把自己书拿了出来,会试,要准备起来了,只有握在手里的越多,从嘴里说出的东西才能越多。
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奔向了自己的前程。
……
作者有话说:
每天都在哼哧哼哧写,就是有点慢!没弃文,没有!大家放心!
科举立身卷结束了!下一卷就是立心篇了!不同的康哥儿要出现了!
?? 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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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历返
◎叶陈,终成一家人。◎
大名很大, 有许多名山大川。
陈延跟着自己做好的地图,一路走走停停,他看见了书中诗人描述的迤逦江山, 也窥见在富庶江南之外的疮痍大地。
史书上的‘饿殍遍野’、文书上的‘荒凉千里,寥无人烟’, 都在他的面前一一具现。
所行所见所感, 已非一言一语能述之, 他记下了很多东西, 各城各府的风土人情, 预估人口数,当地有多少小城,多少郡县, 通过当地的一些日常用品价格来推测当地人的年收入。
亦或是记录一些某地的特产、某地特定的风俗,这都是一些县志、地志里不会记载的东西,陈延虽然暂时还不知道记录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但书写亦是抒发苦闷的一种手段。
他也会时常写一些游记, 画一些小画捎回家, 不过走得远了之后,寄回去的信便变少了, 无它, 行脚费太贵了,千里书信满纸白银, 他有些舍不得了。
毕竟, 这样一块银子, 在北边城也许就是一家几口的性命。
是的, 贫瘠、荒凉, 命如草芥的边城。
……
冬雪消融, 一架灰色的马车行驶在官道之上。
道路两侧还有细碎的冰,虽然已经是初春时节,路边的枝丫依旧没有吐出新叶,驾车的人也不敢走得太快,唯恐路滑翻车。
车里的主子现下可是要紧时候,当不起翻车这种大事故。
车内,陈延披着毛斗篷看书,他身侧,一个约莫约莫一米四的十二三小童连忙给他递过一杯热茶,“少爷,天冷,喝点热茶暖暖手吧!”
他老是弓着身子,笑着说话的时候嘴角会挤出一个小酒窝。
陈延接过茶,“天冷,你也喝一杯吧。”
喝茶的时候,他把书放到了一边,少顷,掀开车帘往外,入目的景致依旧只有路,陈延便问了一句:“大山,还有多久能到京城?”
“按照这个速度约莫还要两三天,若是少爷急的话赶路两天也能到。”
“就照这个速度来吧。”陈延说完,便放下了车帘。
他原是不准备走这条官道的。
最初,陈延本来决定去年十一月结束游历,返回江南府,然后修整进京赶考的,可在回程的途中遇到大雪封路,延误了很长一段时间,年都是在路上过的。
会试在今年三月,那时候再去江南府已经来不及了,陈延当机立断,去了一封信给京城的秀秀,告诉她自己要直接上京。
手中摩挲着这封来自京城的家信,陈延脸上忍不住挂起了笑,兜兜转转这些年,叶问和秀秀真的跨越门第,在一起了。
看信上秀秀的语气活跃,比在闺中时更加跳脱,叶问行文间也难得带了几分俏皮,他就猜想两个人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
不过……
信上说江南那边的爹娘听说自己要直往京城会试,便急匆匆准备从江南出发,跟他在京城会合,陈延觉得不必如此,天寒地冻,他一副沧桑的硬骨头行在路上仍旧觉得有些不适,爹娘已至中年,怕是要吃好一番苦头。
思及爹娘,不免想起其他亲人。
三年了,不知爷奶和几位好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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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京城正是冷的时候,当然,年节时分,这也是点心铺子、小吃铺子一年以来生意最好的时候。
陈秀秀坐在书房内,面前堆着几本账册,她手里拿着一支鸡毛笔,在纸上迅速的演算着,然后把得出的数字填入收支账册中,看见代表着银子的数量越来越多,秀秀满意的合上书,站起了身。
出门前,她拢了拢自己的披风,去了宅中的侧院,此刻仆从正在收拾这边的庭院,秀秀检查了一便,嘱咐管家:“东西清扫干净,每天都要开窗散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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