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望当家的没想过把女儿贴上去, 只是想给儿子搭个关系, 将来能受人指点, 也给自己的酒楼搭点关系,虽然暂时还用不上,但……商人嘛,能攀的关系都想攀一攀,大不了就损失点银子。
他是个豁达人,家里银子多了他已经逐渐把银子的重要性放到最低了。
后来,是陈老三家的妇人突然提起的‘亲事’,说是陈家有意为陈举人寻一妻,不要高门大户,需能襄助陈举人赶考游历的。
这不,家里就动了心思,东望当家人在和陈多田的接触当中发现他说的话应该是有水分的,陈家或许真的想给陈延举人寻妻,但应当不会寻他们家这种的……
不过也无所谓,当家人看得很开,当不成妻,他们是可以退而求其次当妾的,他把大把的银票撒给陈多田的时候,也隐晦的提过此事。
而后,得到了银票的陈多田果然带来了许多陈延的手稿,他心中大定,妻子还为着女儿要去当妾以泪洗面了好些时日,都被当家人撅过去了。
这不是傻吗!这么年轻的举人,以后横着竖着都能发展,得了进士,自家女儿以后就是进士的女人!妾又如何,人家是读书人,要面子的,怎么也不会太差。
若是止于举人不能进,用银子也能开出一条官路来,到时候家里就出银子出力,陈延不得高看他们一眼?
“再说了,我听人说这陈举人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是难得一见的少年才子,我们倩倩有这样的机缘,你该珍惜……”
妻子逐渐被他说服。
但事到临头,陈延回来了,当家的东望也开始觉得不对了。
“但见一面怎么这么难……我们也不拉倩倩去,说了保密,不会影响他另找妻子,就让儿子拜访,拿了我们那么多银子,一点表示都没有?”东望沉下脸。
“该不会是他想拿了银子不认人?”
“不可能。”东望摇头,“读书人都是重名声的,他的书都在我们这里!你先把那女人稳住,等我再去乡下那边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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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绝后患,陈延连夜奋笔疾书,制作了一套新的手书。并迅速将此册书送进了吕氏私塾,公开让所有学子誊抄。
并请了一些书生誊了许多抄本,又送给了族学。
而吕氏私塾旁边的一些学子知道了这些书的存在,纷纷上门来问是否可以誊抄,既是为了传播,吕夫子大手一挥,也同意了。
是以,手抄本像雪花一样飘散在川安县,只要是上进的学子,几乎人手一本。
很自然的,极推崇陈延的东望酒楼老板之子王守云,也拿到了这本‘新书’,并且在对比之后,他发现县内读书人圈子里流传的这本书内容比他拿到的据说是举人的‘亲手抄本’更详实,某些批注更鞭辟入里。
他有些懵了,之前王守云一直以自己独享该书为荣,但现在——
他气恼着拿着书去找自己的爹,本想让自己无所不能的爹给自己一个说法,不曾想,王东望在看见这本‘新书’之后,神色立刻不对了。
再一问儿子近来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脑子里就咯噔了一下,然后浮出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想法:他该不会是被那个看上去老老实实、一点用没有的怂货陈多田骗了吧。
他真的把自家的事儿告诉了这位陈举人?这些手抄本真的是陈举人授意下给的?更有甚……他撒出去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真的到了陈举人的手中吗?
正当他满脑子惊疑之时,派去乡下打听的下人回来,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据说陈家已经分家了,那陈多田似乎是被陈家老爷子单独分了出来。”
王东望:……
一种银子打了水漂,以及被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贪婪农家汉子骗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愤怒过后,他更惊恐。
完了,如果陈举人什么都不知道,那王家所做的着一切,无异于踩着人家的脚乱跳。
他花钱是为了和人攀关系的,不是为了结仇的!可恨的陈老三!他立刻托人给陈延送口信,希望和陈延见一面。
恰好陈延也有此意,于是双方低调地在一个茶肆见了一面。
“陈老爷!”王东望是个能屈能伸的掌柜,见到陈延,立刻摆上笑脸,“久闻不如一见,陈老爷的风姿果然如县里传闻的那样……”
“王掌柜不必客气。”陈延起身,“此番见面无需虚礼,王掌柜,我也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关于先前陈家食肆卖给你的分成配方、还有一些手稿方面的问题。”
王东望心下明了,行,这位真该拿钱的人,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陈老三,真的贪!真敢贪!
都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人了,王东望也不准备替陈多田遮掩了,他反而想说的更严重一些,营造一种受害的氛围出来。
所以王东望很快一字不落的把这段一个酒楼老板手里捧着钱被身上挂着‘举人’光环的人坑了千两银子的故事讲了出来。
陈延表面淡定,内心已起惊涛骇浪,不停哇塞。
谁能想到呢,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三叔,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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