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种同类小吃。
一样的晶莹剔透,软软弹弹, 又加了白糖, 甜丝丝的, 秀秀觉得要是在江南坊市摆摊卖这个,绝对能挣钱。
燃烧的火焰在她眼里都仿佛成了四四方方的孔。
“秀秀。”陈延突然在秀秀旁边坐下了。
秀秀以为他是来问方子的, 十分激动道:“快好了快好了, 我再试最后一遍,看看能不能再软一点。”
之前做的太弹牙、粘牙了, 这种口感会损失一些中年顾客, 所以秀秀一直想着改良一下。
“我不是来问方子的。”陈延失笑, “秀秀, 你觉得带着族里的人去江南坊市卖这个能不能挣钱呢?”
“当然可以。”秀秀不假思索答道。
陈延点头, “我已与族长商谈好, 可以提供方子给族里,可以带他们去江南落脚,把他们带上坊市,帮助他们经营摊子,但族里去江南的人必须与我们签一契约,每年将净利的两成交给我们,你觉得这样如何?”
其实这就是后世总店发展加盟商的雏形。
“我觉得这样挺好啊……”秀秀想了想,“大家更容易挣钱了。”有人帮,更容易走上正轨,家里也能有更多的收入。
“我也觉得这样不错,但爹娘和大伯都有自己的店要经营,没有时间来看这个摊子,我与堂兄都在读书举业,也抽不出空来。”陈延说到这儿,便顿住了,直直地看着秀秀。
一直在烧火的秀秀也是感受到这一刻的寂静,抬头看向陈延,心里有了一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她用疑问的目光看向陈延。
陈延接收到了这个信号,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许多年后,秀秀想起这一幕,依旧觉得弟弟就像是这荧荧火光,泛着橙色,温暖又明亮,为她开启了人生崭新的方向。
“秀秀,你觉得这个摊子由你来管怎么样?”陈延:“你识字,会做账本,方子是你研究出来的,先前年节你在码头边卖饭团收益也很好……”
秀秀是一个有大局观念的人,卖东西不会瞎卖,会提前调查周围的环境,做好笔记,对于一个生活在狭窄世界的人来说,‘观察’是一种很难得的天赋和品质。
“我,我吗?”不可思议的事情真的发生了,秀秀的眼睛瞪得溜圆,甚至有些结巴,“可,可是,好像会有很多叔伯去江南,我去领着他们?”
秀秀觉得有点刺激,也有点奇怪。
“对啊。”陈延觉得秀秀的表情可乐了,“你能领着我、梨花和堂兄,把生意做好,就能领着叔伯做好,都一样的。”
“这,这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陈延反问后,又道:“行不行是之后的事,秀秀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
木柴劈啪作响,周围的空气都逐渐炽热了起来,秀秀的思绪放空了一会儿,然后很坚定的说:“我想。”
开店挣钱,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景。
“既然你想,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陈延直接一语敲定,“只要你想,困恼提出来,我们可以慢慢解决掉。”
她在弟弟相信和鼓励的目光中逐渐平和、舒展了起来。
其实秀秀怕的从来不是做生意,在江南空闲的时日,她已经逐渐摸清了坊市的‘规则’,有了一套自己的心得。
她怕的,一直都是人心。世人轻视女子,长者轻视小辈,她既是小辈,又是女子,做什么事都是要艰难些的。
而一旁的陈延在听完秀秀对于人心的剖析之后,人心也有些小震撼。
他的姐姐,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已长成了如此剔透玲珑、看东西直击事物本质的机慧模样。
对于她的担心,陈延只道:“想在江南坊市生存,即使是做小本生意,也是需要依存的。”无依存者,就像是无根浮萍,所以聪明点的族人绝不会和秀秀闹翻。
“且,他们初至江南,一定是局促的,这个时候,你站出来,只要第一个摊子赚到了钱,钱之所向,人之所往。”
“最后,我们一个族支放一个名额,来江南的人,也不是永远固定的。”
三管齐下,外加秀秀的本事,事儿绝对能压平。
“若是如此……”秀秀一想,觉得前路确实平坦了许多,“那我可以!”
“只是这样你找夫婿这事儿上也许会略难一些,想要一个书香之家的可能会有些艰难。”
“那不算什么。”秀秀已经想好了,“其实我并不一定要我未来夫婿有功名,只要认得几个字,懂理,不是目不识丁不把律法放在眼里的混不吝。最好是家中次子,不必承养公婆,奉亲持家……”
“出身商贾也可以,说不定和我更有话题。”
总之哪样都和上一样不一样。
陈延点头,“你有主见,将来不会太差,只可惜我年后便要去游历……大抵也赶不上你的婚礼了。”
说到此,陈延也有些伤感。
这个时代的交通不便,真的会让人错过许多的事情,无数人行在路上,可能会错过爹娘的葬礼、妻子分娩、新生儿降生、好友亲眷的婚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