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了,他遗憾地小声地咪咪叫。
真可爱,令梨轻轻拨了拨黑猫竖起来的耳朵,她和黑猫相处久了,偶尔会忘记伽野少年时的模样。
猫猫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而已,离元婴老祖有那么远那么远的距离。
虽然如果伽野能恢复原本的实力,拟凤道君的追捕也将不成问题,不必令梨费心应对。
但比起人肯定是猫猫更好,猫猫多可爱,吃到喜欢的肉干便会欢快地甩一甩尾巴,腮帮肉嘟嘟的,偶尔用鼻子发出小声的、嫩生生的“嗯嗯”,听得人心都化了。
咨询法律问题也不用人形,令梨喂伽野吃了个七分饱,期待地搓一搓手:“少主,以你苦学多年熟背诸多法条的文化水平,我有一些疑难望你解惑。”
伽野叼着小鱼干,犬牙一点点啃,边吃边听令梨说:“我有一个朋友,她的师兄缺少一些与非礼、登徒子有关的法律知识……”
我的朋友等于我自己,伽野懂的。
虽说不懂阿梨出门一趟宿回云怎么就被非礼了,但被非礼的、失去清白之身的宿回云,伽野喜闻乐见。
猫猫很好说话地给令梨讲了许多法考知识点,令梨边听边打字。
她准备写一份《论男孩子出门在外用法律捍卫自身清白的十个秘诀》,回头整理好文档发给师兄,请他务必拜读并写至少八百字读后感给令梨。
“也就说,即便真的看到男人的身子,也不是非要负责不可?”
令梨抵住嘴唇思索道:“原来如此,法律管不到不负责的渣女,全靠人的良知约束。”
兄长大人嘴上说自己无法无天,实际道德修养竟然很高,并且用高道德修养的要求教养了令梨。
“总体看来,我方才的应对没有错。”令梨安心了,不必接受良心的拷问了,“待决赛台上,我揭开马甲与师兄坦诚相见之时,再为今日的唐突之举致歉罢。”
伽野咬住小鱼干的动作一顿,迅速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令梨透露的信息。
猫猫小小的脑瓜有大大的智慧,他瞬间想明白了令梨出门替他觅食的短短一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嘴里的小鱼干一下就不香了。
唐突之举?阿梨这么乖巧不生事的女孩子能做出什么唐突之举?定是宿回云故意引火!
“当然不用负责。”伽野加重语气,“只是看到身子罢了,又不是像我一样全身上下都被阿梨轻薄了许多遍,有什么好负责的?”
“就算阿梨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也一定是有人蓄意勾引。”伽野重重道,“只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往后也不必再提,阿梨珍贵的记忆不该浪费在这上面,忘掉就好。”
令梨:好像也没有这么严重?
她已经完美地糊弄过去了,哪怕决赛台上师兄旧事重提,令梨也定能风度翩翩地掏出她亲手撰写的《论男孩子出门在外用法律捍卫自身清白的十个秘诀》,诚恳请师兄拜读。
“少主说的也有道理。”令梨摩挲下颌,“心有杂念于修行不利。今日仅是一场意外,师兄想必早已忘却,我却念念不忘,恐生心魔。”
修士生心魔的理由有很多,大到身负血海深仇不得摆脱,小到某天的外卖被人偷了没吃到嘴心有不甘。
魔鬼在细节,不到心魔缠身的那一天,谁也不知道心中明镜台何时染上了尘埃。
宿回云的性格实在很适合修仙,一心向剑,能入眼的人和事少之又少,不对不值得在意的事物付出半点儿心力,冷淡寡情,不因他人喜悲。
令梨相信宿回云早把方才的意外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她左想右想,被此事困住。
这样不行,若是被人知道令梨因为看见师兄换衣服而生心魔,她会成为全修真界的笑柄!
令梨还年轻,她还不想登上修真界第一八卦周刊年度笑话锦集。
“你说得对,我该将此事忘掉。”令梨拿出给伽野买的半壶酒,庄重地放在桌上。
“好烈的酒气。”黑猫被呛得打了个喷嚏,伽野兴致勃勃地凑上来,“阿梨还买了酒,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本来都是给你的。”令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点点的手势,“分我一点点,好不好?”
她要借酒消愁——不,是借酒洗脑,忘却烦恼。
伽野好些天没喝过酒,很馋这一口,自己喝多没意思,他巴不得阿梨陪着喝。
令梨翻出两只白瓷酒杯,清澈的酒液顺着壶嘴落入杯中,浓烈的酒香肆意扑鼻。
“看着和清水没什么区别,怎么如此呛人?”令梨小声嘀咕,只给自己倒了半杯。
凉茶和小甜水爱好者不太能理解品酒的滋味,令梨端起酒杯,没敢直接倒入口中,悄悄看了伽野一眼。
黑猫早早探出舌头,舌尖卷着酒水沾湿下颌,美滋滋地抿了一口。
呛鼻到令梨只是嗅一嗅便眉头紧锁的烈酒在伽野眼里真像水一样,他喝得毫无异常,明亮的金眸清醒透彻。
“阿梨,我还要。”伽野很快喝完一杯,催促似地拱了拱令梨的手。
半壶酒倒了两杯后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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