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宫门前,哪怕都闹到这儿了,那必须谁也不会就此停下来的。
打架,饶是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书本啊,毛笔什么的,总算记得不能在宫门前打起来。打不得,还不许他们吵吗?
“总说什么自古以来没有女子做官的事?你们知道的自古是有多古?你们知道人是怎么成人的吗?你知道我们中华有多少年吗?你又知道,从前的女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一知半解还说什么自古,你有什么自古?你眼里看得的只有眼前,你的自古都是你的先生,你所读的书告诉你的自古。可这些书难道就没有被人改过?”
朱雄英和朱至走出来时,正好听到这样一番话,朱雄英且问:“国风堂现在那么厉害吗?竟然连自来读过的圣贤之书都表示怀疑?”
收获朱至一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眼神,以至于朱雄英不禁反省了,是他太少见多怪。
“最近学医的都已经开始研究,人是从哪里来,为什么能成为人。”朱至提起这事,朱雄英啊的张大嘴,这个事也在研究?
“结论呢?”朱雄英只想知道结论,朱至幽幽道:“我要是告诉哥哥人是由细胞结合而成的,你是何感想?”
朱雄英当下傻眼了,他更想知道的是,“细胞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问题朱至考虑该怎么回答,最终放弃道:“改日哥哥有空去一趟国风堂,会有人愿意为哥哥解惑。”
不不不,朱雄英觉得,国风堂有点出乎意料了,“你们到底都在研究什么?”
“什么都研究。深入研究人是怎么成人的,就是为了了解人,顺便也可以研究各种各样的治病办法。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天花已经有了预防的办法。”朱至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因为大家的努力,看看他们不就已经在不断进步了吗?
“果真?”朱雄英眼睛闪闪发亮了,实在是难以置信,要知道北元处好几年前天花蔓延,当时死了不少人,就连北平也有不少百姓感染了,当时整个大明都笼罩在恐惧中。
“果真。已经在试验了,只是为了确保安全,所以要等结果出来后才能立刻推行。”朱至是那说假话的人吗?必须不是。正因如此,朱至得让朱雄英知道,别小看任何人。
“谁发现的?”朱雄英且问,朱至道:“一个小姑娘。”
说到这儿朱至眼睛亮闪闪,朱雄英立刻道:“须重赏。她这样的发现不知救了多少人的命。”
对此朱至认同无比的点点头,“那是自然。”
朱至可从来不是吝啬的人,每一个人但有发现,能够利于民的,不仅有赏,更会将他们的发现记录下来,千百年后,依然会有人记得他们的付出,知道他的名字。
“你们国风堂的人都是疯子,竟然拿人骨和尸体研究。”吵,眼看实在吵不过,那就攻击吧。一个个心里都打定了主意,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他们非要把国风堂的人全都拉下马不可。
“哈!研究尸骨怎么了?我们要不研究,怎么知道人是怎么样的?你们自己没有胆子了解自身,我们研究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了?再说了,我们用的人骨也好,尸体也是,一不偷,二不抢,更没有去杀人放火,那是有人自愿在死后交给我们研究的,你们是羡慕还是妒忌?那我们都管不着。骂我们是疯子?说对了,我们就是一群疯子,为了达到目的豁得出去,敢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疯子。”
被人骂疯子,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都秉持一点,为达到自强自立的目的,他们可以付出所有。疯狂吗?难道不是认真吗?看看国风堂里多少比他们还年轻,却已经早有建树的人,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的认真,为此,他们一心一意向榜样们看齐,必须也要做出成绩来!
术业有专攻嘛,别管怎么样,他们也得干他们擅长的事,比如吵架,比如打架!
现在这就是他们的专场。
“说的是,你们知道宋慈所写的《洗冤录》吗?也对,你们一群只读之乎者也的人,对天下事一无所知,怎么会知道,愿意将自己的尸骨捐出来的人有多伟大,也不会明白,我们对于他们所存的敬意。大概在你们国子监的人眼里,除了读书,别的都不是事?你们瞧不起女人,但不知你们之中有多少不是依靠母亲夫人才能在国子监安稳读书的?”
哎呀,终于是有人讨论到这个话题了。
“难道你们国风堂就没有靠着母亲和夫人读书的?”国子监的人里有不少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但下一刻他们便想到的反驳的话。怎么着,真以为他们都是好欺负的,谁跟谁不是靠人?
“至少进咱们国风堂一年以来的人都懂得自立更生。这一点,你们不服大可去查。”骄傲的一句话,浑身上下都透着自信。
本来就是,人能靠自己活着,不一味拖累父母,最后更能为父母分忧,这难道不是他们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目标?
因为自强而自立,他们为此自豪,也足以自豪。
“读书识字,既为国也为民,更为家人。正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们一天天把自己标榜成天下数一数二的人才,事实上呢?你们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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