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没有任何回应,更让人不安到极致。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
各府随着朱至来到,也都一一被请到府衙。
但见一身玄墨宫装的朱至居于正堂之上,手执书卷,闻脚步,轻抬眼眸,随后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倒让刚来的人有心想跟朱至行礼,在朱至垂眸那一刻,叫他们想说话的人都说不出话了。气氛沉重得让人不敢吱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走进来,这才注意到,都是熟人。
都是一处的官员,谁和谁不管暗地里是什么样的关系,认得对方是肯定的。
早到的人以为就他们几个,等满堂都站满了人,自然让人惊心不矣,这,这竟然是把全省的官吏都押来了吗?
“公主,都到齐了。”在他们惊心或不确定时,万河行来禀告,也就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人,到齐了。
朱至应一声,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书,整理衣袖与一众人对视道:“诸位大人来前无人告诉你们要见的是何人,如今我自介绍一下,大明安和公主朱至。”
哪怕没有人告诉他们,是何人来请,大家都清楚来见的究竟是何人。
既是朱至下令封城,更将他们各府全都看管起来,如今要见他们的必然是朱至。
可是刚刚一来,就朱至那一个眼神,把他们吓得一个激灵,突然间说不上话,这一滞吧,就让他们错过机会。后来的人更是因为有心避之,倒想看看朱至一介女流之辈,能如何他们。
不承想,朱至也不在意,有什么事等着人齐了再说。
“诸位大人还不见过安和公主?”万河一看朱至自我介绍后,一个个竟然在那儿发呆,立刻出言催促。
未明身份,不行礼还有借口,如今朱至表明身份,他们要是再不知见礼,就一个犯上,无视皇家的罪名,朱至就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见过公主。”别管多少人心不甘情不愿,此刻就得客客气气与朱至见礼,君臣之别,饶是他们想无视都不成。
朱至应一声,随后下令道:“着将福建布政使推出去斩了。”
!!!此令下发,一片哗然,谁能想到朱至一开口竟然就要人命。疯了吧!
然而一旁将士已经冲进来,纵然他们不认得,万河在上头,请人的时候这位布政使是哪位,必须认得。
人立刻冲进来,准确无误捉住福建布政使,这便要拖下去。
“公主纵然是公主,也无处置朝臣命官之权,更何况臣是一省长官。”福建布政使一看情况不对,纵然害怕,也得为了自己一条小命做最后挣扎。
“公主草菅人命,就不怕天下皆效仿吗?”可惜,前面一句话并不能让朱至为之而动,直到他喊出这话。
“说到天下皆效仿,难道我不是向你学的。拖出去,斩!”朱至回应了一句,内容令人惊心,可是无人敢多嘴多问,尤其朱至都说了,这是学的他,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人已经拖到堂外。没有给人多想的机会,将士手起刀落,圆滚滚的脑袋落在地上,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几欲令人作呕。
然而亲眼看到朱至话不说两句就要了他们之中最大的官的脑袋,谁敢呕吐?死死的捂住嘴,拼命的咽回去,只怕被朱至看见,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接下来是谁呢?”朱至好整以暇扫过在场的人,视线所到之处,一个个面露惊色,慌乱垂头,只怕下一个就是他们。
“提刑按察使。”朱至喃唔出这个官名,下方那一位已经软坐在地,连忙与朱至求道:“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眯起眼睛盯着坐在地上的那一位,朱至道:“看来你们都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都挺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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