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也不问。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好。”
为人母亲,妻子的,不过就是盼着家人太平安乐,只要他们好好的,那些事她知道或是不知道,都没有关系。
泰定帝伸手抚过常氏的背,“谢谢皇后对我们的理解。”
惹得常氏瞪了他一眼,“陛下惯会哄人。”
事情没闹出来,没有闹到常氏面前时,泰定帝那是果断不会与常氏提上半句。
着实瞒不住了,泰定帝面对担心的常氏,除了努力哄着骗着,再无其他。
如今事成定局,朱至安然无恙,泰定帝也不介意说几句嚣张的话,好让常氏高兴。
“咱们至儿已经长大成人,是个能干的孩子,你得信她。”泰定帝拉住常氏的手,且往一旁的罗汉床走去,让常氏坐下。常氏低头擦泪,泰定帝接过她的帕子,温柔的为她拭泪。
常氏一顿,随后却羞涩的想从泰定帝手里抢过帕子,且与泰定帝道:“孩子们都在呢。”
“在怎么了?你是我的夫人,太子妃,皇后。我为自家皇后拭泪有何不可。就该让他们学着点,切不可不解风情。”泰定帝目不斜视为常氏拭泪,不忘补充道:“没能让你不哭,是我的不是。”
不得不说,泰定帝相当的会哄人,至少常氏这心里的不痛快叫泰定帝如此哄下来,哪里还能有什么不痛快的。
“陛下莫再说这样的话了,这不是让妾更羞愧吗?是妾撑不起事,静不下心。”常氏也是自我检讨,其实都是她不好,遇上点事就急得不行,生怕朱至有个三长两短。
“谁说的。皇后挂心孩子,天经地义。”泰定帝对常氏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觉得挺好的。自小到大,常氏不都是这样吗?他早已经习惯,也无意要让常氏有所改变。
常氏仰望着泰定帝,其实很多时候也不太明白,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只是她的丈夫。
“打了这一仗,接下来倒是可以让至儿捉紧时间督建北平。”泰定帝并没有将常氏的失神放在心上,反而轻松的提及。常氏立刻问:“果真要迁都北平吗?”
泰定帝重重点头道:“是。自古以来若非偏安一隅的王朝,都不会以南边为国都。先前父皇既是不宜迁都,也是不想迁都,到我这里,应天不能再作为大明的国都。”
难听的话泰定帝不想说出口。大明既是大一统的王朝,绝不能偏安一隅,应天可以作为临时的国都,却也只能是临时的而已,不能长久。大明的气势绝对不能输。
“修路修河,其实也差不多了。”朱雄英被父母喂了一顿狗粮,提起正事,算是终于有他插嘴的机会了,说,那肯定得好好的说道说道。
泰定帝冲朱雄英昂了昂下巴问:“你妹妹最近的生意怎么样?她是不是跟沈家弄起出海的生意了?”
朱雄英扯过一旁的朱允熥,让他到一旁坐下,顺着泰定帝的问题答道:“至儿现在到底做了多少生意我是不知道。但修河也好,修城也罢,这些钱可都是她直接拨去的。具体多少钱,爹该比我更有数。”
说实话,朱雄英对此事也表示惊叹不矣。朱至是怎么挣的钱,从前修河修城,那可都算徭役,钱没有,百姓们对这事那叫一个怨声载道。
朱至倒好,开了先河,出钱请人开运河,修路造桥。
别说,花了钱可就不一样了,这工程的进展速度可比让人服役的时候快得多了。以至于朱雄英提起此,再一次的觉得,钱啊,真是好东西,没钱什么都干不成,有了钱,就没有办不好的事。
因此,朱雄英巴不得朱至更加生财有道。
泰定帝一愣,显然也终于想起这事,朱元璋先前就把朱至钱的主意,可自打朱至开始忙着修北平城,通运河开始,朱元璋半个字都不说了。
钱,不用他开口,朱至已然先一步把钱都用到实处,且都是用在建设大明的事情上,朱元璋好意思不断问朱至要钱。反正朱元璋看着每回工部报上来的款项只觉得头疼无比。
嘶,这一年年的怎么有一种挣钱不够花的感觉。
饶是朱元璋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并不代表朱元璋肯爽快承认,钱这种东西应该多花心思去挣。
“差不多也该让你们叔叔们回去了,在他们回去之前,我打算削减藩王的用度,增加朝廷臣子的俸禄。”泰定帝显然把朱至说的话放在心上的。正因如此,北元算是相对能够太平会儿,泰定帝立刻想要出手了,针对的是自家的兄弟,也是要将拉拢人心用到极致。
“是不是可以分成两件事去做。可以先加朝臣们的俸禄,再减叔叔们的用度。”朱雄英想着叔叔们的样子,再考虑到朱元璋,这事要不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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