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之前要他准备的事都做的不好,但在搜刮金钱粮食上,比约戈王做的倒还不错。
有这么些粮饷,配合他带来的大波精兵强将,怎么着也能把碍事的人都收拾干净吧。
弗拉库斯来见他,这个深棕色头发的中年男人表情略显阴沉。
“先写信吧。”阿塞提斯说,“写信要他们解除城防护卫军的武装,将防御工事和战争机器也一并上交,你带着比约戈去验收。”
“已经写过了,加利利王不断推诿,以帕拉提雅在干涉的名义拒绝交出武装。但同意我们带着军队进入拿撒勒。”弗拉库斯说。
“那北方有没有消息?”阿塞提斯说。
“上次得到消息是一周前,听说阿基拉区只剩下巴勒贝克和其周边没有投降了。”弗拉库斯说。
两人一边走一边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很快,一周过去了。
拿撒勒是耶路撒冷南边的一座小城,距离圣城很近。加利利王拒绝他们进入圣城,坚持要等找齐他的兄弟们再同意参加罗马举行的公审。
阿塞提斯抓着比约戈王和阿基拉王的脖子把他俩拽了出去,在城下圣城的士兵示意。一旁的传令官高声喊话。
“看看这是谁!你的兄弟都在等着你,加利利·阿奇帕!”传令官喊,“再不同意打开城门,解除武装,参加公审,我们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过了一会,城墙那边探了头,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我们的王说他还有位兄弟没有来!他不认为少了这位兄弟公审的结果可以得到承认!”那边是有些口音的希腊语。
“还有一位兄弟?”阿塞提斯顿时皱眉。
他左右看了看两个因为被绑太紧而脸色泛白的男人,不明所以。
想了想,他灵光一闪。
难道指的是以撒?
他小声和传令官说了两句,后者点点头,又再次骑着马向前绕行,一边移动一边开口:“这里只有合法的继承人才会得到认可!必须是你父亲的儿子!罗马的法律你很清楚,继承权有先后顺序!”
以撒只是他们的堂兄弟,不能算作合法人选。
那边又传来声音:“尊敬的罗马王,您一样被蒙蔽了!以撒·安提帕特正是我们兄弟三人的亲兄弟,大尤拿王的儿子!我父死前已经为他证身,他乃嫡子!”
阿塞提斯想起他向北方的阿基拉区征税时都没有被拒绝,面容微微抽动。
关于加利利王背地里已经和帕拉提雅人联合起来,而以撒也投奔了帕拉提雅人,所以这两个人强行结盟也并非不可能。
“怎么办?打吗?还是再写信给那个以撒?”弗拉库斯小声问道。
阿塞提斯开口:“你觉得呢?”
弗拉库斯想了想,说道:“信使从这里到贝鲁特来回也就需要两天的时间,不如就问一问吧。他若同意参加,便趁机将他逮住,他若再次找借口拖延,就先攻打几个周边城池,将圣城周围围起来,给他点颜色瞧瞧。”
阿塞提斯觉得还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
只是这两天时间过去,信使再回来,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以撒·安提帕特表示他可以参加公审,但地点要他来定。”信使说。
弗拉库斯一听,顿时气红了脸。
“区区一个蛮王,竟敢如此挑衅!”他气的狠狠锤桌,“不但继承权上耍花招,公审也不想从,我看他们是活腻了!”
阿塞提斯揉了揉眉心:“既然加利利不乐意来参加审判,那么就自动失去资格。我们在拿撒勒举行公审。”
他们在圣城的城门前搭上了简易的高台,阿塞提斯换上了身为代理执政官凯撒的正式服装,身边跟着一个律师,一个法官和一位史官。
“在这里,在朱庇特荣光的见证下,我,伟大的罗马的执政官,尊敬的奥古斯都希拉克利特的继承者,秉承至高无上的旨意,宣布尤拿王国的合法继承权属于比约戈·阿奇帕,大尤拿·阿奇帕的第三个儿子。”阿塞提斯对着手中的羊皮卷高声念了出来。
法官说:“我认定这是合法的判决,比约戈·阿奇帕拥有罗马任命的管理权。”
阿塞提斯对着法官和史官点头示意。
“接下来,我宣读对其他王子的判决。阿基拉·阿奇帕,犯有私通之罪,为前任元首埃尔瓦提供危害罗马边境安全的情报,对罗马公民的财产造成大量损失。念在其父亲与奥托元首曾经的友谊,现剥夺其继承权与身份,充为罪奴,判处流放。加利利·阿奇帕,犯有不敬之罪。在祭祀仪式上公开侮辱朱庇特之名,其恶行令人发指。宣扬邪恶的异教经典,危害罗马公民的财产安全,造成恶劣影响。现剥夺其贵族身份和所有财产,判处其流放罪。此判决一经宣读,立即执行。拒不执行者将被强制执行,我授权军队进行战争来保护我们的利益。”
史官将内容一一记下,而后郑重收起。跟在比约戈身边的文书也抄录了一份。
阿塞提斯念完,将判决书递给了比约戈:“拿好了。弄丢了你就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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