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的那间屋子给了两个小孩,臭味和药味混在一起,很不好闻。
这时,哈尔走了回来,我见他提了两大包东西。
“都是伤药吗?”我问。
“嗯嗯。”哈尔双眼炯炯。
我和他对视片刻,我没动,但被我盯着的小士兵浑身有点僵硬。
我冲他点头。
他像是舒了口气,弯腰去解开其中一个袋子。一边解开一边给我看:“夫人,这些都是能治外伤的草药,都是从互市那拿来的,但还需要处理才能使用…”
“给城外那些人分了没有?”我把视线移向小口袋。
“嗯,我叫人在城门口低下放炉子,专门烧草药,”哈尔说道,“城外的人都说您心善……”
“呵呵。”我无所谓的笑了笑。
哈尔见我对恭维话不置可否的模样,扁了扁嘴。
他晃了晃袋子里的东西,一块红色的小布片漏了出来。
我弯腰拿了一包用布包着的药草干,连带着那小布片一起拿起来。
“去找那个修士来看看药。”我说,“记得下回送药也送个懂药理的人来。”
因为我怀着孕,对着伊扎克要求这些都是很容易的。我对以撒提出要在城外弄药给那些人分发,也可以顺便检查下是否有疫病,这种考虑并不稀奇,算是细致入微。
他似乎急于将我的名声宣扬出去,于是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仁慈的功劳”扣到了我头上。
行吧,他做这些,我无意阻止。不过如果能少听些外面那些人的哭丧声,被这么扣锅也不是不行。
还有,懂医术的人……那芝诺比娅算一个吗?她本来也要来照顾我,但我气她在罗马做的那些事,不想看见她便把她和阿蓓拉一起赶走了。事实证明这个决定很正确。我可不想身边跟着一个24小时都盯着我,又聪明谨慎,细致入微的女人。
据说伊扎克把她俩送到了互市,让芝诺比娅带着阿蓓拉,务必把她先送到伊丹那里。我告诉她,阿蓓拉决定前往她族人们搬迁的新家园,我答应了她会把她送到那里去,不能食言。出于对我受伊丹重视这个事实的顾虑,面对我命令式的正经口吻,就连伊扎克也听从了。
阿蓓拉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原原本本的都清楚的告知了伊扎克,他本想将她直接处死,也是我出手阻止。
“与其这样,不如将玩忽职守的蒙托处置一番。”我说,“他答应让我给他一顿教训。”
伊扎克听闻,正要吩咐人立刻动手,我又抬手阻止。
“等下吧,暂且先记着。”我说,“让他做我那份工。”
我让女奴把草药再装好,抬到一边的空房间。又让她们把那里打扫出一张桌子,抬个小炉,搞几个小锅,以备不时之需。
安排这些的时候,我内心挺清净的。已经有点出于打发时间的心态了。
我虽然对痛苦不麻木,但我依然有有限的同情心。反正,人不能死在我看见的地方,尤其是我还能管得了的时候。
装作翻看草药时,我悄悄把红布条揣进怀里进了屋。
小妞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旁边黄毛小孩也熟睡着,不过还是维持着那个跪趴的姿势。因为睡觉的缘故,她屁股撅着,姿势有点滑稽。
我看了她们一眼,虽然见玛莲趴着的姿势不太舒服,但我也懒得上手帮。把孩子抱起来放在床上盖被子什么的——不存在的。
我叫了女奴帮她盖个毯子,说昏睡的棕毛要是发热了记得叫我。女奴应下。
我出了屋,跟另一个守在外头的女奴说,去安排人打扫一间新屋子,晚上我住那。别离这边太近,因为这边味道难闻。女奴连忙应是。
一旁只剩下哈尔和蒙托,哈尔一副等待我吩咐的表情,而蒙托是我的近卫,自从那次色迷心窍疏忽了保护后,就一直自告奋勇的近身保护我。尽管我表示了他这么认真,后面罚他的时候我也不会手软。
“哈尔,你去和以撒说,要是一会我不去找他,他可以来找我。”我说。
“好的。”哈尔舒了口气,转身离去。
我也转身要走,蒙托跟了上来。我没有阻止他,任由他跟着,一直跟到了房子后面的空间。从墙与房子夹角走进去就能到,后面有片空地,栽了几棵树,有石头铺成地砖。由于贝鲁特是座小城,所以城主府修建的相当简陋,空间也不大。
红布条在胸口,贴着狼之心。我把狼之心拿出来,红布条还塞着没动。
我低头打量手中的石质狼头章,回想着之前以撒对我使用能力那次。
正是它在关键时刻帮助了我。
我记得它是一把钥匙,链接着一座神殿。可是我却不知道这钥匙要怎么用——难道要去之前去过的维克林族地吗?
按理来讲,光是那小小耳塞足以让我彻底从这世上消失。可我分毫无损。
不知道它还能再起作用吗?
天色逐渐暗下去,我拿着它走到一处比较明亮的地方仔细观看。这是一个造型生动精致的狼头,由一种像是大理石或花岗岩的材质雕刻而成,边缘处镶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