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花坛,打扫卫生的奴隶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烦躁,在屋子里四处翻找,找到了许多羊皮卷,打开看上面的文字跟看天书一样,拿给奴隶看,那些奴隶全都惊恐的跪倒在地。
我“我也看不懂。”我说,“噢,忘了你们听不见了…我在自言自语个什么啊。”
我恼火的把羊皮卷放回去,泄气的躺在床上。
这时代没什么娱乐,我掏出羊皮卷又找到像是笔一样的木棍,在上面乱画。
那个迦太基女奴递给我一根鹅毛笔,还拿了一瓶黑黑的墨水。
“你好贴心呀。”我笑眯眯的拿了过来。
她在手心比划,我照着样子写下来。她指着那个字,又指指自己。
我看着那鬼画符一样的文字,默默的尴尬了。第二天我拿着那张纸去找士兵。又是金发的利亚尔和沉默的马卡斯。
“奥德娜。”利亚尔说,“这是她的名字。”女奴看着对方朝我点点头。
我拿出那个笔在纸上画了朵花:“这个怎么写啊。”
利亚尔看了看我,一脸疑惑:“你不识字?”
“不不,我不是不识字,我不认识你们这的字。你看我听读还不错的啊。”我连忙开口,生怕他把我当文盲,“你既然知道就教教我呗,这些奴隶只能看文字,听不见又不能说的。你就教我些日常的就好了。”
利亚尔看向马卡斯,马卡斯看了看我,说道:“……行吧。”
他们俩中,我发现马卡斯是说话管用的那个,利亚尔事事都要问他的意见。
于是我跟他们学会了一些简单用语,比如“我饿了”,“晚安”“花”“水”“鞋子”“衣服”…之类的很简单的词汇。
“谢谢你,”我在羊皮卷上写着,“你很漂亮。”我把羊皮卷递给奥德娜。
奥德娜惊讶的看着我,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指了指“你很漂亮”那句话,又指指我。
时间又过去两天,阿塞提斯仍然不见踪影。我则专心致志的开始学习这里的文字与社会环境的状况。
和两个士兵混熟以后,他们也愿意讲更多了。
“你是哪里的人?我从来没见过长成你这样的。”利亚尔问道,“你是阿塞提斯大人的奴隶吗?”
“我是…反正我是东方人汉人。汉人你们听说过吗?”
利亚尔露出迷茫的神色,一旁的马卡斯开口:“我知道,很遥远。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含糊到,“……我忘记了很多事。”
还真是汉朝啊,我暗暗嘟囔。
这样的话也不奇怪了。大汉与罗马之间有一条丝绸之路,横跨亚欧大陆,两方之间途径安息,波斯,大秦等地域,漫长而遥远,但并非没有交流。
想了想,故乡可能离我并不是特别遥不可及,但那是从地理位置上来讲。
但从时间上说…太漫长了。
“还有我不是奴隶,不是奴隶!”我生气的开口,“我又没欠债,又不是战败,我怎么就是奴隶了?”
马卡斯突然嗤笑一声。
“你笑什么?”我郁闷的皱着眉头。
“……没什么。”马卡斯耸耸肩。
这大哥有时候还挺幽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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