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着脸往回走,走一步回去看一眼。他们守着的位置刚好是通向外面唯一的路,一座桥,两边是流过的小溪,灌木荆棘以及高高的石墙。
夜色漆黑,但两个士兵还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起来丝毫不困。
真是不友好啊,我嘀咕着。我还以为能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我走到河边,蹲下,伸手撩了一下水。
溅起的小小水花在夜色反光下闪烁,突然靠近我的脸,我被淋湿了一头。
就像是整张脸完全进入水里又离开一样,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看湿透了的前胸的衣襟,只感觉下巴还在滴水。
……我有这么用力吗?
今天发生了两件怪事…怪事还真是特别多啊。
过了一会,我发现有许多奴隶从顶楼下来在花园里游荡,面目着急的找着什么人…嗯,应该是找我。
我在纠结要不要回去。
脑海里闪过了许多念头,我突然觉得又生气,又愤怒,又无奈又难过。
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没有计划,对周围的环境不了解,对如何生存下去没有经验,我一无所有,一无所知,我能做什么,我又能做到什么?
我就这样站在小溪的旁边,直到一个女奴抓住我的胳膊,焦急的看着我,把我朝屋子拽去。
我顺着她的力道沿着小路回到了山顶。
夜晚,我躺在床榻上,旁边女奴端来了瓜果,还有个女奴在一旁为我扇风。
我望着她们,我看她们听不见,说不出,她们只是专注的做着自己的事。她们会怀疑自己的生活吗?会思考自己为何不能听也不能说话吗?被人割掉了舌头,灌聋了耳朵,从此只是跌为尘埃,散发着行尸走肉的腐朽气息,但却能面目平和,甚至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第二日,我又顺着小路向下走。那些奴隶又拦着我,生怕我离开。
我叹了口气,指了指远处的士兵,然后摊手。
一个黑头发,皮肤黝黑的女奴望着我,她看了看远处的士兵,然后咬咬牙抓住我的胳膊。
她指了指路,点点头,然后举了举我的胳膊示意。
这个女奴有双漂亮的黑色眼睛,看起来像是中东地区的人,可能是迦太基人。迦太基人被罗马打败后,那地方的男女就沦为奴隶,男人被带到矿场劳役或者角斗场被迫互相厮杀,沦为被踩在脚下的贱民。
她紧紧的抓着我,跟着我走。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你听不到我说话,我也看不懂这里的文字,”我叹了口气,“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的主人又是谁?他们将我当做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绕着小路下到最下面,又走到有士兵把手的门口。那两个士兵回头看着我们,和昨天晚上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人。
语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障碍,这算是唯一的幸运了。
“喂,”我叫到,“你们是军人吗?”
两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回答。
“我就是…问问,问问。”我努力的露出友好的笑容,“我刚被阿塞提斯带到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问问,总没什么不行的吧?奴隶们又不能说话…”
两人又互相看了看对方。
“你想问什么?”其中一个金头发的士兵问我。
“咳咳,我叫许存希,你们怎么称呼我都行…苏西,叫我苏西就可以。”我想了下,存希和许的发音似乎对他们来讲很困难,所以阿塞提斯和阿利克西欧斯都叫我苏西。这念起来就像“寿司”一样,尴尬,“你们叫什么?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我总不呢个’喂,喂’的称呼你们吧?”
金头发的士兵说:“我叫利亚尔。他是马卡斯。”他指了指旁边深棕色头发的士兵。
说实话他们戴着头盔,不太看得出发色,只有一点点透过头盔露出来。
“那个,利亚尔,这里是哪里?我是说,这是一座城吗?是在地图的什么地方啊?”我问。
“这里是罗马。”利亚尔说。
“噢!”我惊讶道,“竟然是…”
我接着又和他们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两个士兵显得并不热情,也不算冷淡,只是一板一眼的回答我的问题,多的却什么都不说。
阿塞提斯是将军之子,现任罗马执政官第二任妻子的兄弟的儿子,换而言之,他的父亲是罗马皇帝的内弟,他和皇帝的孩子是表亲。
罗马皇帝是实质性的统帅,执政官卸任后的保民官,拥有裁定的权力同时在后期也拥有民政的权力,其下首军队专权,地位崇高,超越名存实亡的元老院和公民大会,以及一般的贵族。
我又问了问他们知不知道阿塞提斯去了哪里,做什么,他们说不知道。
打听了许久,了解的不多。除了阿塞提斯地位很高,这地方是罗马以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之后的两天,女奴又跟着我在这里逛了一遍。这地方很大,大而空旷,有许多花园水池,还有露天浴池。但这里很安静,除了匆匆走过的奴隶,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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