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没能有孕,把娘家婆家都急得头顶冒青烟。时间久了试尽了各种法子都未有进展,难免心灰,我那表姐都要放弃了。一次灯会,她约了我出门赏灯。路遇一小女童与其家里人,小家伙儿没有任何预兆地对她说‘姨姨,你肚子住了小宝宝,这里人多定是要小心’。隔几天就请一次脉,自己身子什么情况表姐自是比谁都清楚,对方又是稚儿,是以赠了她一盏小兔子灯这事儿就算过了根本没当真。谁知过段日子再度诊脉,大夫说她有了。”
“您说这么小一孩子,她是如何知晓的?而且说得极为笃定。后来家中长辈说起这事儿,皆说心底纯净的稚儿能通灵。奴婢嘴里说玄乎,其实是信了几分的,不然说不清。所以啊,奴婢觉得梦境预警也不是什么不可能之事儿。能够周全些便周全些,万一呢?”
洋洋洒洒一通,一点点抹去了郁眠心中的迷惘与不安定,待到说完,她释然笑出声来。
苏婉婷望向郁眠,“夫人你笑甚?奴婢讲的可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郁眠回说:“我笑,是觉得婉婷说得极好。无论真假,能周全便周全些罢。”
“明日,我和初初要回趟”
翌日晨早,初夏才用完早膳苏婉婷便过来传信了。
马车已经备好,一刻钟后出发。
初夏应下,在吟月三人的伺候下梳妆。家中长辈都喜欢小的朝气精神些,初夏便穿了袭奶白的裹胸长裙外搭了桃红色的凤眠纱罩衫。娇靥被衬得越发明艳,慢步间,裙纱摇曳,说不出的瑰姿艳逸。
有说有笑,主仆四人离大门越来越近。不期然,初夏停下了脚步,目光凝固于宅子外的某一个点。吟月三人察觉到她的异样,纷纷凝眸看去,意外瞧见两个锦衣少年并肩而立,赫然是三少爷和延礼。
不远处,初承烨也瞧见了初夏,没细想便提步朝她而来。他一动,延礼跟着动了。初承烨很是敏锐,几乎瞬间察觉到动静,脚步一滞 ,睨向某个人,“你干什么?”
延礼眸色和神色都是淡淡的,但到底是应了声:“接。”
没有任何铺垫地,不能更精简一字,初承烨听明白了,当即冷嗤了一声,既而道,“就这丁点路,她需要你接?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她的家,用不着你接。”
这番话不可谓不狠,一出口,初承烨自个儿先内疚上了,正欲开口挽回,不想听到延礼反问他,“那你?”
两个字,深意明晰。
不用我接,自然也用不着你。你接,我便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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