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度退下来了。”商湛磁性着嗓音轻喃。
醒来第一件事, 那就是亲吻她。
真的陷进去了。
睡梦中的傅染剥开沉沉的雾霭却始终都找不到商湛的影子, 身后的那条路蜿蜒曲折, 似乎有人在跟着她。
有点儿令人嫌恶的烟味,熟悉的脚步声,傅染加快脚步, 却无论如何都甩不掉身后的人。
面前突然被人拦截住。
她抬眸, 看到邵廷惟那张怨念深重的脸时,傅染害怕地从睡梦中醒来。
察觉到怀里的姑娘瑟缩了下,商湛将她搂得更紧了,他喉咙里像是含着沙那般问她,“做噩梦了吗?”
嗯, 做噩梦了, 傅染点点头无声地回应着他。
这场噩梦真实得像是能够深深扎进皮肤里那样真实, 她畏惧又冷汗淋漓。
可看到商湛的那瞬, 她像是顿时化险为夷, 他给足她满满的安全感。
“摸摸染宝的脑袋,烦恼和噩梦都会飞走的。”商湛违和地做着仿佛为她驱魔般的动作,违和得仿佛她都快要不认识他。
真的, 很难想象出商湛会说如此幼稚的话,这谁信啊?
可其实, 商湛曾经也会这样做噩梦。
他儒雅的爷爷会陪伴在他身边, 说摸摸湛湛的大脑阔, 烦恼和噩梦都会远离他, 会百毒不侵。
眼前的男人肩膀宽阔又厚实,不用钻进去,就能感受到那种包裹全身的温暖。
他的眉目坚毅,五官落拓不羁又精致,身上的味道木质感很重还糅杂着女香,他喉结的位置泛着淡粉,模样很性感又撩人。
此时此刻她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傅染主动靠近商湛,主动环着他的腰,她的眉眼里全是温柔。
傅染的声音哑又带着点儿颤,她说:“商湛,谢谢你。”
如若昨天邵廷惟真的欺辱到她,她是存了死志的,可她脑海里涌动着的都是商湛的影子。
她舍不得商湛,还有傅玦啊。
傅染眼眶泛红,声音瓮声瓮气的,“谢谢你,救了我。”
“我也是在救我自己的命,傅染。”商湛的手覆在傅染柔软纤细的胳膊上。
他虔诚备至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傅染是他的命,天知道他知道这件事的那秒,他的世界天究竟有多崩塌。
如果邵廷惟敢染指傅染,那他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些什么疯魔的事情来。
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他的小天鹅,他的宝贝,安安稳稳地睡在他的怀里。
-
将傅染安稳地送到雁城,陪她朝夕相处黏着将近半个月,惹得傅染都开始厌烦了,商湛这才被傅染赶出家门往燕京回。
看到商湛这倒霉样,傅玦倒是喜闻乐见,只是离开前,他扭捏着说了句——
飞机落地后,记得给我姐回电话。
要不然她会担心的。
说完这句话,傅玦躁躁地抓了把头发,随后酷酷地背着书包往外走。
这小子是开始认可他了吗?
商湛本就得到满足的脸上笑意更甚,这种感情真有点儿美妙。
被傅玦认可那可比被傅染认可还要得劲儿,是怎么回事儿?
这可能就是爱屋及乌吧。
于是,陈屏在机场接商湛的画面便是,向来矜冷自持的商湛脸上都是笑,那种笑冲淡他身上的冷感。
“湛总,今天心情很不错?”陈屏将手边的衣服递给他。
商湛拧眉,他好声好气反问,“有吗?”
陈屏:“……”
若换做是平时的湛爷,他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邵氏还有几天的日子?”商湛收敛脸上的幸福,他来燕京不是为了着手处理自家公司里的事,而是他布的已经在蚕食着本就摇摇欲坠邵氏。
他也彻底失去耐心,想要扯掉那根钓大鱼的线,他本想掣肘邵廷惟,给他摁着,看他要死不死苟延残喘的模样。可他现在后悔了,像邵廷惟这样的人,这辈子应该待在地狱里才对。
陈屏敛声屏气斟酌了几秒,他挑了挑眉,认真的给出回应,“税务局里的人昨天刚进场,今天好几个检察官将邵廷惟里外调查了个遍,警察还出动三名,几家有名的杂志和记者已经闻腥而动,恨不得他们塌楼。”
“但不出意外,邵廷惟会被保释。”陈屏冷静地分析,他笔挺地站在商湛身边。
闻言,商湛挑了挑眉,他勾唇笑得阴冷。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