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如此犀利,眼神如此张狂,眼泪却又那么廉价,她的话像一把镰刀直抵她的咽喉。
而她那年去了法国巴黎拿到青少年组的金奖后被法国的指导老师看见。
气氛有几分僵硬,也就在此时坐在角落里的编剧声音不高不低地来了句,“认识就认识,不熟又算几个意思,拿女一真了不起。”
她最后那句说得很轻,傅染都没听见,但她前面几句她如雷贯耳。
后来,主导演姗姗来迟——
场面气氛又莫名变得火热起来,突如其来的小插曲也被大家忘却。
但傅染却莫名关注到了穿着慵懒毛衣靠在角落边上对她有些针对的杨编。
起初她不明白为什么编剧如此对她吹毛求疵,可后来待到她跟女三陆瑜然走得很近的时候她明白了,原来蛇鼠一窝都在这凑齐全了。
宋栀前来友情演出的时候正戏才算是开场。傅染望着坐在她不远处的几个麻花结拧在一处正谈论最时兴美妆的女人陷入沉思。
导演真是会挑人啊,一个个的都是跟她有仇的,傅染忽而觉得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
研讨会的内容无非就是那些,融不进剧本里可能会觉得枯燥乏味,但傅染觉得谢祖烨看得挺认真的听得也很认真。
待到他回神看过来的那秒,她悄然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剧本。
她挺喜欢这剧本的,无论是男女主都有一颗赤诚热爱国家强大心脏,这是她第一次演电影,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做到最完美。
傅染是个极其追求完美主义的人,跳芭蕾的时候,她看到别人偷懒她却死心眼每次穿上练功服脚背都是绷直的,仿佛那样她才觉得浑身都是舒畅的。
那是对得起母亲的栽培与林峥嵘的肯定的。
看了会剧本,傅染觉得眼眶有些疼,此时又发觉会议室内三三两两的人都在看手机。
她垂眸,而后起身对谢祖烨轻喃道:“我去趟洗手间。”
闻言,谢祖烨绅士般的起身给她让位置。
来到空旷的走廊闻到清新的泥土气息傅染这才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她的视线描摹着远处抽着嫩芽的香樟,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未来会越来越好的感觉熨帖着自己的心脏。
缓步走到洗手间,傅染遥遥地就看见杨编和陆瑜然在门口嚼舌根,她们看到傅染走来,声音不由自主放大。
“我觉得傅染半点气质都没有,就这还演女一,看着就那种廉价的网红样!”杨编轻蔑地瞧着傅染,抬眸的那瞬两人的视线相交集。
傅染镇定自若地往她们面前走全然当做没看见。
可就在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陆瑜然漠然着眼神冲嘲讽道:“傅染,你听到没,连杨编都觉得你不适合这个角色,你就趁早从哪来回哪去吧。”
“别到最后在娱乐圈里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纪瑜染面上纯真无邪,很难想象这样的脸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杨编轻嗤冷哼着:“吴越擅长的可不是爬床。”
言外之意便是说她是通过潜规则的手段才获得这个机会的。
可傅染思前想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她什么,她好看的睫毛微敛,自然生长的眉轻蹙,“吴越的确不擅长,但你身边的人擅长啊。”
傅染拐弯抹角怼人,她模样瞧着人畜无害但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兔子,跟在商湛身边几年拿捏别人她可是学了个十成十。
“你少污蔑人,如果你跟导演没点关系会让你这个新人来演吗?”陆瑜然愤恨地瞧她,眼神愈发的红。
她在想凭什么傅染处处都比她高一个头呢?
闻言,傅染粉嫩的唇轻抿了下,她笑得如同春风浮起涟漪那般淡,她灵动的眼神看向陆瑜然。
而后她故作思考那般原封不动的将这句话送还给她,“我认为这句话送给你更恰当一些。”
傅染淡然的神情令陆瑜然如同一拳打在棉絮中,她咬紧后牙槽眼神变得可怖,“傅染你别太得意,你的运气迟早有一天会用光的,老天爷不会一直都眷顾你的。”
将自己的未来悬挂在气运上面,傅染薄唇轻抿,她狡黠的狐狸眼微微向上抬,突然间她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
只有不成熟的人才会相信运气会站在自己这一头,她从来就没相信过运道。
“希望能够如你所愿?”傅染声线扬起,语调轻挑又娇俏。
跟这样认为对手能战胜自己都归功于运道的人来说,多费唇舌挺没劲的。
杨编剧拦住想上前继续扯头花的陆瑜然,比起直来直往的陆瑜然,她脸上露出阴狠的笑。
杨贺脸上的笑意假的要命,那张平凡的脸即使她笑起来也令人觉得她很凶,不太好相与。
她轻飘飘的,像是随意指点别人的命运那般冷哼,“我是真小看你了,那么伶牙俐齿又会搬弄是非。你确实长得很漂亮,但你应该知道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没有人脉,没有作品,你就只是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站在至高点上对人横加指摘,真是腹有诗书的“读书人”啊,傅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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