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见过自家老板对谁能是那么好的。
傅染练习舞蹈的工作室在市中心,距离商湛办公的cbd大厦不远,两人穿着西装来到工作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来到工作室前厅,商湛看着眼前刻印在墨色石头上字迹潦草却锋芒凌厉的两个字——顶尖。
在这两个字后边坠着宋体“工作室”这几个字。
商湛漆眸描摹着“顶尖”两字,脑海中盘旋着傅染穿着洁白纱裙在舞台上摇曳生姿的模样,他唇角抿起浅浅的弧度。
确实顶尖,名副其实。
从前厅走到舞蹈房的长廊里,商湛被挂在墙上的照片所吸引。
一众照片共有十几张他却偏偏在一张小天鹅在一半是灿烂的阳光一半是阴影,姿势是在压腿模样又惊又有些倨傲的照片前驻足。
待到助理陈屏抬眸细瞧,他眉眼间藏着的讶异掩盖不住,照片上面容瓷白姿态优雅的姑娘可不就是他们老板捧在心尖尖上的姑娘?
空旷寂寥的走廊不远处传来优雅动听的天鹅湖,陈屏察觉到商湛脸上的寒冰有一丝消融。
舞蹈房里传来脚尖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动静,伴随着音乐,洁白无瑕的天鹅在摇曳生姿,每一个动作都非常标准。
可待到商湛走到门口时,屋内传来阵阵的掌声,掌声伴随着鼓点,场面气氛和谐得要命。
商湛的冷笑令陈屏后背冷汗涟漪,他悄声问:“湛总,要不要我去跟傅小姐说一声。”
“不用。”他的嗓音又冷又淡,脸上消融的薄冰仿佛又在此刻凝结起来。
也就在下一秒,傅染体力不支快要倒下的时候,苏墨白快步走山前将傅染抱进怀里,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又亲近。
陈屏看得满脸冷汗,眼神都不敢往商湛脸上瞧,也感觉到周身的气压越来越冷。
与此同时,苏墨白不经意间又像是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那般,他的嘴巴距离傅染的脖颈又亲近了几分。
似乎是距离有些贴得太紧,有些晕眩的傅染情急推开他,她连忙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很久没练了,有点不稳。”
最近她在保持身材甚少食用碳水,所以刚才才会体力不支,瞧着苏墨白鬼使神差伸过来的手,傅染有些微怔。
随后,苏墨白用修长的手指将她散落在眉间的一缕长发拂在耳后。
他脸上镇定自若,好看的唇缓勾,“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怎么会没有压力呢?
工作室招牌上的“顶尖”二次给不是吹出来的,而是一份份荣耀堆叠而成。
傅染颔首点了点头,转过身的那秒她恍然如梦般地看见站在门口的商湛,她轻轻眨动眼睛。
下一秒他转身离开她的视线,恍若幻觉般存在。
在看到商湛的那秒,傅染没顾苏墨白说什么快步走出了练功房,待到看到商湛的背景她欣喜地喊住他:“阿湛,你等等我。”
商湛匆忙的步伐停滞,当他转过身来傅染看到他眼中浮起的薄怒时,她揉了揉鼻尖凑到他身边用乖甜的嗓音说着:“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啦?有没有我最喜欢的虾饺和小馄饨呀?”
她轻快的言语并没有令商湛脸上的薄冰消融多少,反而愈来愈恶劣,他敷衍般地陈屏说:“你把手上的便当给她。”
陈屏照做,他满脸赔着笑:“傅小姐,这是湛总精心准备,他特意吩咐厨子的。”
“陈屏。”商湛厌恶般的喊他,眉宇皱得很深。
气氛陡然间有些僵硬,傅染情急想解释,但商湛却转身就走了连个背影都不肯给她。
正当傅染愣神之际,陈屏忙不迭对她讲:“傅小姐,您还不赶紧追,湛总这个人就是嘴硬心软。”
是啊,他是悬在天边皎洁的明月,也是天底下最心软的神,只要她撒娇他就没辙了。
傅染随意穿着练功服快步往楼下跑,看到商湛的劳斯莱斯还停在楼下,她眼中跳跃着喜悦的火光。
她惯性使然地去开车门但发现门是锁着的,她没办法扣开。她拧眉敲了敲车门,语调里蕴着凶意,“商湛,外面还下雨你让我进去啊。”
外面的人看不到里头的模样,但里头的人却看得到外面女人的姿态。
她粉嫩饱满的唇被她的牙齿轻咬着,她柔软被团成丸子的头发被雾气打湿,纯白的练功服紧紧地包裹着肌肤但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浮起。
她应该是有些冷了。
可尽管如此商湛仍旧紧紧地攥着拳头,她怎么又跟苏墨白有了联系?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
站在原地等了许久,傅染冻得浑身都开始打哆嗦,她眼眶泛红颇有些愤怒,“商湛,你再不开门我就走啦,你幼稚死了。”
“幼稚”二字似乎是戳到了商湛的内心深处,他释然般地轻笑出声。
望着姑娘转身的背影他情急地打开车门。
他下车又怒又狠地从身后揽住傅染的腰肢,随后他惩罚似的用牙齿叼住她脖颈雪白的肌肤,犬牙狠狠地抵着脆弱的血管轻轻啃了啃,傅染痛得连眼眶都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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