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舒舒吃饱后睡到了襁褓内,姜沐璃拿一旁的棉帕给自己擦拭,脸色还是一阵白一阵红。
谢缚辞喘了一口气,问:“你怎么了?”
她嗓音哽咽:“还在流……怎么办啊,要不要把舒舒喊起来让他继续吃?”
谢缚辞脸色微沉,“他还那么小吃多了会伤身体。”
姜沐璃拿着棉帕捂胸口转过身来,眼眸水盈盈地看他,“那怎么办,我这样要怎么穿衣裳呀。”
谢缚辞喉结滚动,将她拉入怀中,嗓音低沉:“朕帮你。”
姜沐璃讷讷抬头,满脸困惑看他,眼里的泪水还没收起来,忽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席卷她四肢百骸。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没在流了,姜沐璃脸颊便已经烫到仿佛熟了一般。
谢缚辞抬起脸来,动了动湿润的薄唇,凝眸看了她半晌,见她羞到不敢看他,心里畅快极了,低低笑了笑:“味道不错。”
轰隆一声,姜沐璃气得提起拳头猛砸了他几下。
谢望舒出生次日,皇帝谢缚辞便在朝堂上将这件大喜事公布于众,众朝臣纷纷祝贺陛下喜得皇长子。
谢缚辞大喜,当即便下令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见此,众朝臣心里头便有了把杆秤,一下便猜测出这是陛下对娘娘及皇长子的看重。
永寿宫那边,崔继后听闻生下了皇子,为自己外甥谢缚辞开心的同时,又不由忧虑了起来。
眼下苏嫣那女人的女儿,看样子怕是要母凭子贵了。
崔继后默叹了一口气。
后宫得皇帝专宠的娘娘为陛下诞下了皇长子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民间,百姓纷纷都因减免赋税一时振奋不已。
永华坊,温府。
白氏听闻后妃产下皇长子一事,登时悲恸万分:“夫君,我真的忍不了了,只要一想到阿嫣的闺女如今被那狗皇帝的儿子困在后宫,还生下了孩子,我这心里头就疼得难受。”
坐在主位的男人正是温府的家主温锋。
温锋乃扬州首富,盐商起家,目前的生意已遍布整个长安。
温锋见妻子气的眼眶都红了,安抚道:“娘子,你当你这个侄女是在谁家的后院,还能偷偷溜进去将人带出来吗?”
“那可是皇宫,困着她的人是皇帝。”
温林松也道:“没错,母亲,目前我们根本没办法见阿璃一面,又如何将她带出来?”
白氏眼眶湿润:“那要怎么办?要我这样袖手旁观吗?当初我想救阿嫣就是因为没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狗皇帝欺负,导致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如今阿嫣的女儿也走了她的老路,我这次怎么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了。”
“阿璃还在等我……”
温林松心知苏嫣对自己母亲恩重如山,也对阿璃的遭遇很是同情。
他站起身烦恼地踱步了几圈,又道:“母亲,目前我们只能等待时机,我相信,阿璃也不会坐以待毙的。”
白氏含着泪,只能这样忍了下来。
皇长子出生半个多月后,民间对独得圣宠的后妃和皇长子的讨论这才慢慢歇了下去。
这日。
淑贞公主带着补品牵着崔姣姣来了一趟宝华殿。
姜沐璃正在坐月子,近期谢缚辞将她看的很严,是怎么说也不准出殿。
崔姣姣趴在摇篮旁,满脸好奇地看着摇篮内的小肉团。
小肉团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崔姣姣,像是也觉得很是惊奇。
崔姣姣愣住,忽然冁然而笑,推了推一旁坐着正在温习功课的姜沐臻:“臻臻你看,你的小侄子太可爱了。”
姜沐臻眼神都没有往小肉团身上扫,淡淡道:“可爱什么呀,成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
崔姣姣嘟了嘟嘴:“你太坏了。”没有得到认可,崔姣姣笑嘻嘻地奔到淑贞公主怀里,“阿娘,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宝宝,太有意思了!”
淑贞笑道:“姣姣刚出生那会儿也这么可爱呢。”
崔姣姣歪了歪脑袋:“真的嘛?”
姜沐璃柔和的目光也落在一旁的摇篮上,这半个月来,舒舒长得极其好,从刚出生时皱皱巴巴的小猴子已成了圆润的小肉团。
舒舒似乎不怕生,谁来看他,他都会笑眯眯的,如同望着什么新奇事物一直盯着对方看。
崔姣姣又笑道:“阿璃姐姐,我太喜欢舒舒了,今后能天天来看舒舒吗?”
天天……
姜沐璃面上笑意渐渐凝滞。
楞了半晌,她笑着回道:“当然可以。”
淑贞公主敏锐地察觉到姜沐璃方才的不对劲,但又没有多想,于是又与姜沐璃交流起育儿心得。
许是昌陵侯府覆灭后,淑贞心里的大石也已经放下,对于姜家姐弟二人,她也并没有太过于排斥。
加之姜沐璃才生产完。
这整个后宫,太后没有生养过,是以并没有什么经验可以传授,淑贞想着,便还是来告诉姜沐璃如何带孩子的经验。
正说着,舒舒忽然挣着一双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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